是随即就是黑脸,无止境的黑。
“这样的监我也没少探,当年替我进来的人,我就像这样进出无数次探望他。”他淡淡的目光随意地看着隋育修,“但是第一次来探望您,这么多年了,隋伯见怪了。”
隋育修冷笑:“晨书啊,看阶下囚的下场不好, 容易自己也沦落至此,你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的。得意时莫笑旁人。”
年轻男人立在对面, 身着一袭墨黑色的风衣,负手而立, 神太自若地看着前面苍老的男人, 眼底如同那身衣服, 是无法窥探的黑, 那嘴角挂着的丝丝笑容被衣服衬得,像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的嘲讽与冷笑。
隋育修自己的笑容不知不觉收敛了,沉着脸看他。
应晨书:“隋伯觉得,时到今日,我还会失意吗?”
隋育修的脸色就如同染了墨,一点点地继续黑下去。
“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您身子不适,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来探望探望您。”
隋育修没忍住又一记哼笑:“有心了,谢谢了。”
“我不在的两年,您都没成功出去,挺失落的吧。”
隋育修锐利的眸子像毒蛇一样把光射在他身上:“你固然身居高位,但是晨书,也别把你伯父当傻子,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位置和你所差无几。我会想出去?算了,你伯父这辈子已经够了。”
应晨书点点头:“其实您想出去,很简单的,照着流程走便行,但是关于庞家……”
隋育修眼神几不可察地闪了闪。
应晨书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语气清幽:“至于您想扶持庞家到北市来,和庞家交换条件换隋二出去。”他摇摇头,“不可能。”
“应晨书!”隋育修怒道,“这么赶尽杀绝你也不怕遭报应吗?!”
应晨书静静地看着发怒的人,嘴角的微笑加深了一丝:“做了不好的事,报应是肯定会有的,我相信这个,谁又能否认隋家的今日不是报应呢。”
隋育修胸膛起起伏伏,瞪大的眼珠子快要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