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理解,点头说:“我知道,但是高启,你想想也就罢了,不要深受影响,这事儿不可能的,太他妈荒唐了。这女人要把隋育修搞出来绝对有事儿,她知道桑桑是你的软肋。”
“但她这么说,不是有些离大谱了吗?”
“她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咬牙,“这话一点都站不住脚,桑桑还活着?她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呢,当年伤得多重,在医院四十天没有一点好转,最后医生宣告脑死亡了。”
赵高启眼睛里闪着一丝光:“可你记不记得,当年隋家把她人带走了,直接送到殡仪馆,你和我把北城的殡仪馆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在哪个,隋家还以身份问题低调行事不办葬礼,最后只有骨灰给我看到。”
曾山伸手去拍他的肩:“这个事是真的,但是高启你别钻这个缝隙,隋家带走她的目的当年我们就知道的,纯粹是为了报复你,因为你把隋二撞了,他当时也生死攸关,隋家气着呢,故意不让你看她最后一面的,要让你一辈子留遗憾。”
“那有没有可能,隋家真的把她带走了,带走的是活人,也是为了报复我?”
曾山眯了眯眼:“如果是,那十三年了,你觉得,以桑桑当年那样的情况,能活十三年吗?她最多撑几个月,抑或者一两年,她也早已经死了,只是多活了两年罢了,和现在我们的认知,她早已经不在人世的认知,没有区别。”
赵高启眼底的光一刹那枯竭,像潮水一瞬间尽数退去,身子如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往后靠到了沙发里。
“高启。”曾山把手搭到他臂膀上,“你别为这事烦躁,你早已经接受她走了十三年了,现在就算证实了那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也对事实没有打击。不要去想了,好好的该干嘛干嘛。”
赵高启发出一阵哼笑:“你说,那女人信口开河跟我说这些,她把我当傻子是吧,可笑的是,我是真的拿来分析,信了几分。”
曾山这些年第一次没有插科打诨损他,且否认了他自嘲的说辞:“她居心叵测,不是你的问题,她拿的就是你的软肋。
我跟你说,你最近要盯着庞家,她私底下保准有什么动作,现如今晨书还没销病假,且他出国度蜜月去了,令弘呢,他满世界出差,应家的大姐夫呢,他调北美去了,你知道北城这会儿,几乎是一座空城吗?就只剩下你兼任的那个位置了,你小心她把你拉下马。”
“操,隋家是阎王吧,就是死不下去是吧。”
赵高启烦躁地端起酒杯一口闷下。
曾山嘱咐他:“你做事稳着点,有问题你找令弘商量,找晨书说,大事你就直接找你爸,别自己做主,别因为私事被人牵着走,公私你要记住,分明,一旦混在一起你马上就完蛋。”
“嗯。”
“晨书才过几天好日子,你要是出事他这辈子算白忙活了,前半生捞令弘下半生捞你。”
赵高启深深叹息:“我知道了。”
…
第二天如期登机去美国出差。
在纽约的工作大概就三天,忙完事儿赵高启就去看女儿了。
小练安和哥哥住在一栋苏家购置的别墅里。
苏文轩最近其实不在家的时间不多了,基本上晚上浪到再晚都会回去,因为他父母调到纽约工作了,他不敢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太过混账。
每周的周末他就把练安送到他父母那儿,彼时他才彻夜不归。
赵高启去的那天苏文轩是挺害怕的,因为他上次来就是把他狗血淋头喷了一遍,就差动手。
这次一来,苏文轩遭遇的也和他害怕的大差不差。
赵高启坐在沙发里指着他说:“你十岁喝酒就看着妹妹十岁也喝酒是吧?你十岁犯的混不吝的事没被打死你就觉得这是正常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