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际的花海,听夜色大海里的音乐起起落落,似一场电影的高.潮般起伏抓人心弦,再然后,又如潮水般点点地退去。
空气中传来的那若有似无、细细的流水声中,伴随着的是主持人磁性的嗓音穿透整个宴厅。
听着听着,君熹羞涩地和眼前的男人咬耳朵,用气息声说:“好像,得进去了~应先生。”
“是嘛。”
“嗯嗯。”她以为他没听到,便认真点头,刚刚主持人说到了“恭请”二字。
应晨书松开一只环抱住她的手,还有另一只手没放,怕她紧张。
他空出来的手撩起缠在他西服的柔软头纱,动作轻柔细致地给她放到身后,一点点地整理好,调整到原本最美的模样。
最后俯首吻她。
君熹心头燃起的那一丝丝紧张在这个吻中消弭不见……再也寻不到一寸踪迹。
应晨书微微分开,和她深深对视一眼,眼眸含笑,接着抬起她的手放到他腕间。
“跟着我就好了,熹熹,不用怕。”
君熹真的一下子放松到毫无想法,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没有任何焦虑,她浅浅地挪动脚下的鞋子,从面对着他转到面对着宴厅。
那一刻早早打开着的厚重铜门在黑夜中伴着晚风,大提琴,在静谧等待。
一条烛火缭绕的红毯似藤蔓一样蔓延到黑夜深处,看不到入席的宾客,只有两边的大提琴手,钢琴,花丛。
很像只是他们俩的专属婚礼,就单单是他们俩的。
其实这八九年里,这样的场面好像潜意识在脑海里出现过一二回,11年她生日,应晨书送了一枚钻戒给她,说就当在一起过,当结过婚也行。
君熹不可否认这些年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梦里,梦见过唯有他们俩的婚礼,就是这样的场面,琴声飞扬,夜幕刚至,他和她有了一场属于他们俩的婚礼。
因为知道应晨书总会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娶她,所以梦中总是无比美好。
但那也是早些年了,这几年她已经不再做那样的梦,这几年从未想象过两人再在一起的模样,从没有过那样不切实际的念头,她心在15年分手的那天就全然死去,知道这桩感情再无复活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