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君熹可以不用自己来,应晨书找人也能搞定,但是闲来无事,就想和他一起来一趟玩玩。
自2011年春节大年初一离开了高雨那个家之后,她自此没有踏入瑚洲一步。
这地方多少有些变化,有些陌生,或许是她太久没来了吧。
也就是如今应晨书在她身边,她就有心回来,如果他不在,君熹知道这辈子她都不会有那个心情、那个勇气踏入瑚洲的土地一分,一来好像就连满天空气与路边的野草都在告诉她,她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最爱她的人没陪她来,说明也早不属于她。
这天虽是周日但是应晨书亲自来这一趟,户籍证明不到几分钟就拿到手了。
那位亲自来为他们办理证明的人听应晨书随口一句是领证用的,便连着里面的好几个人都跟他说了恭喜,辛先生新婚快乐。
人在里面君熹很害羞,直到被送出大门后,她才把东西接过手瞧了瞧:“我没跟筱儿说,说了她可能会给我回去拿户口本,但是我不想要。”
应晨书揽着她从办事处出去,边走边道:“嗯,不需要,不麻烦了。”
“嗯嗯。”
出大院的时候送他们的人在一侧走着,但君熹还是没控制住走路都是雀跃的,手中的纸带着点阳光发烫的味道,让人心潮澎湃,紧张又期待。
不过隔天周一君熹不太方便请假,这几天法院忙。
应晨书跟她说,这一周里请一天就行,哪一日都行,君熹应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应晨书要在这一周领证。
应晨书确实是有目的的,他担心周六君熹去梨园开店的时候,应家人会去找她。
其他工作日君熹都没有开店的习惯,上下班他也都会接送她,所以不会有那种机会。
君熹最后把假请在了周四,这还是她进法院两年里第一次请假。
那日清早览市就下起了夏日细雨,君熹赖床没起来。
应晨书做完早饭来找她的时候,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明媚大眼睛看着落地窗玻璃上滚滚而落的雨珠,神情娇媚又慵懒,像个小猫儿。
“熹熹。”
她一下子把脑袋缩回被窝里装睡。
应晨书挑了挑眉:“这是?不想结了?悔婚了?”
“……”沉默,无止境地沉默。
应晨书坐到床边,轻轻扒拉被子,她紧紧缩着身子,在里面哼哼唧唧地说可以晚上再去。
“晚上,晚上民政局开门?”
“傍晚,傍晚的意思!!”
应晨书莞尔:“小姑娘还害羞了?又不飞扑我了。”
君熹继续哼唧,就是不出被窝。
应晨书隔着被子准确摸到她脑袋的位置,一下下温柔轻抚:“熹熹,也是时候给你家应先生来个名分了。”
“……”她在被窝里停止了眨眼。
应晨书的声音隔着被子似乎很远,像盛夏里穿过季节漫长的风,似真似假:“这些年,我从来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自己。”
君熹静静没动。
应晨书:“今天登记了,那一刻开始我就属于你了,你也终于是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牵扯不清的人了。我们一家三口就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了。”
“……”
君熹一下子掀开了被子。
应晨书接过她柔软无骨的身子,抱起来放到怀里,把她抱浴室去。
一如往常被他伺候到吃完早饭,君熹就去挑衣服准备出门。
照片是早已经拍好的,今天穿着也就不讲究了。
很快收拾好,君熹背起包默默出去找应晨书。
他正好要来找她,见她忙好就把她搂着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