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子脱离家族两手空空划算,想清楚了就会自个儿断个干净;
而需要劝的人,本身事情就已经是失控的了。
良久,电话中剩下一声叹息。
“你从小如此,你和令弘,像。你也知道你已经为家族做得够多,没有辜负所有栽培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也有足够的钱过后自己的生活,所以,以此来坦荡地谈条件。
你外公也绝不会罔顾你的功劳,你还生着病,这病怎么来的,我清楚。所以……”他道,“我随你。”
“谢谢外公。”
“但你父母的话,你要好好说,脱离家里的事情,不是你这样的人会说出口的话,晨书,你向来是最守礼节的。你好好说话,应家不会如梅家一样,至今不认我那个小曾孙女。”
…
掐了电话。
应晨书看看窗外飞速掠过的高架桥,又看看车厢沐浴着的览市最早的一束阳光。
空气中有光的形状,尘埃在那一条圈中打着转。
他张开手,看着阳光落满手心,掌中脉络清晰可见,寸寸可见的光明。
下高架桥时,电话又进来了。
一路回到家,应晨书接了有四个电话。
父母没有打来,但是这几个电话基本也是因为父母的授意才会打进来的。
应晨书没有去多想,吩咐司机给他订两张明早飞北市的机票后,进了明顺公馆。
一进屋就咳嗽了几声。应晨书站在楼梯口处缓了会儿,最后转身又出去,准备去医院。
出院后这么久还没咳过,应晨书有些疑惑。
他如今是真的得惜命,以往怎么咳,君熹怎么劝他都没有想去医院的意思,但是这会儿不行了,不能真最后给她致命一击。
正停好车的司机一听要去医院,一下子高度紧张,立刻就踩下油门直接走。
路上等红灯的间隙,司机打着电话联系览市的特点医院安排一个安静的检查环境。
应晨书一直在后排静坐闭目养神,本来要想一想接下来和父母再有谈话的话,要怎么处理。
但脑海里忽然飘过昨晚君熹买的那个小熊,小娃娃被她放在床头了,晚上她被他搂在怀里,那娃娃就趴在她枕头上陪着两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