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小朋友,也算安抚了自己,她其实心里也说不准现在的应晨书心里怎么想的。
她知道他们不会再有牵扯,但是曾经她以为应晨书会一辈子记得她,午夜喝醉之时,心里应该是有他的熹熹一席之地的,他只是娶不了而已,但是现在两三年过去了,她也不知道应晨书还记不记得……君熹这个人,心头的一侧有没有她的一分影子,是否连梦见她都未曾了。
…
第二天清早,君熹从梨园出门,背着一个小包,拿着一把伞就打车去了机场。
七点到九点,飞机穿过层层烟雨后最终平稳地在阴云缱绻的北城国际机场降落。
君熹打了一个车。
司机开出机场后问她要去哪儿。君熹先是愣了愣,再然后想了想,才在司机等待的目光下说:“去……谢安街。”
“谢安街?一个人去谢安街玩啊?”司机懒洋洋道,“那边下午才好看,五六点那会儿,夕阳西下,橘色的红霞洒在那一片绵延不绝的四合院上,真有古时候王谢堂前那味儿。”
君熹在后座静静听着,静静点头:“我只是,回家。”
“哈?”司机扭头看了眼后面脸色苍白的女孩子,欲言又止半晌,一个字都没再说。
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进了城北胡同区,司机才又吱声问详细地址:“谢安街哪里啊?”
“十号。”
司机将车子拐入那条漫长的谢安街后,踩下油门径自往前开。
但开到一半,君熹又忽然说:“在这停就行。”
“这才谢安街八号啊。”
“对,停。”
司机原地刹车。
君熹下来,“谢谢。”
阖上门看着车子倒车走了,她自己慢慢往前走。她怕车开到门口,家里有人就发现了,发现她来了。
一个人慢悠悠地踩过几十米的老街石,脚步声孤寂而清澈地在无人的街上蔓延开,这个点是没人来这儿玩。
渐渐地,君筱看着那记忆中的合院越来越近。
终于,那块写着“谢安街十号”的牌子出现在眼前。
君熹静静看着那五个字,须臾,再看向紧闭的大门,门上蒙了一层灰。她一瞧眉头就下意识蹙起,伸手试探性地抚上朱红色的门板,手指尖当即蹭了一层浓浓的灰。
君熹呼吸紊乱了起来……好像心头被什么揪住。以前家里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大门永远光可鉴人,从未蒙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