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3)

晨书不满了吧。其实自从五年前的事情出现后,大家关系就只是维持了表面的和平,对我们来说,隋家欠了我们一条人命,对隋家来说,是我们把隋二送进去,让他一辈子不能见天日的。”

“后来有过一段传言,说黄嘉有一回喝多,他们吵架,隋鹤宗说,是不是应晨书死了你才死心,那女人大抵也是疯了,她说不是,就算应晨书死了,她也要跟他埋一块,他有本事就把弄死他,成全她。”

君熹眉头紧皱,心跳越来越快。

曾山:“那回之后听说他们俩分开了,但是没多久晨书确实是出事了。”

君熹心跳蓦地停止。

曾山看她:“君熹,你懂他们这个圈子里,如何杀人不见血吗?……构陷。”

君熹呼吸错乱,手揪紧了衣服。

“练安的父亲,梅令弘,他和晨书是关系最好的兄弟,他们俩志同道合,当年一起远赴德国留学,回来后一起下去瑚洲工作,一起去高雨走访。那一阵子为了救晨书,你知道他……揽了罪吗?虽然,在练安出生时梅令弘和家里闹决裂,晨书帮了他很多,但是,揽罪不是说揽就揽的,那是性命攸关的事,但是他就是替晨书揽了。”

君熹脑海里飘过了一年前和应晨书认识不久那会儿的一幕,他有一次受伤了让她帮忙上药,他那一次就说,练安的父亲是为救他进去的。

曾山苦笑:“……无法辩驳,无从辩驳,那罪,证据确凿,只能认。接下来,晨书为了保下他一条命,求遍全世界,散尽手上的所有,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吗?谁见了他不得卑躬屈膝,而为了令弘,他兄弟,他最终两手空空,潦倒出局,就你去年初见他时的模样,他那会儿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看他表面上还是风风光光,那是应家和谢家给他的光,实际上……应晨书这个名字,他的所有名字那两年格外不好过,已经死了。”

君熹手心透过裙子,指甲掐入了肉里。

曾山拧眉:“而那个女人,黄嘉,眼见因她而起的这个局面,一语成谶,她跳海自尽了。对,黄嘉,那个女人跳海了,一了百了,呵,”他语气不忿,“她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抵罪,死了不起啊,把人给我们捞出来再死,她凭什么,她何德何能让所有人在她死之前就为她陪葬,她凭什么,她的命值几两钱……”

君熹愣愣地看着这个从来都温文尔雅的男人,眼下的他眉目泛着憎恶。

曾山深深吁了口气,笑了笑,“君熹,让你见笑了。但是令弘和晨书这样大好的人生和前程,练安那会儿才五岁,她从此之后没有去过一天的学校,过过一天的正常生活,她黄嘉拿什么来赔呢?她真的,不怪高启总去扒她的坟。”

“……从那以后,高启对隋家的恨就,仇上加仇,血海深仇这一辈子也消弭不了,所以他隔三岔五就要去挖坟,但凡喝多了,隋家的坟和黄嘉的坟,他都不放过,他说过,要让她在十八层地狱也得不到安宁,令弘倘若哪天在狱中走了,晨书要是死在这条救他的路上,他要把她全家的骨灰撒了,要让她们九族都深埋在北城地下,永不见天日。”

他笑了笑,看了看坐在石墩上靠着电线杆闭目养神的赵高启,再抬头道:“隋家头铁,不识相,倒是黄嘉那边识相,这几年因为被我们几个挖了太多次,后来黄家人把她的骨灰撒到大海去了,虽然撒了高启还是照扒不误。而隋家,是到今年过年时,整座坟被铲平了,才把祖坟迁走的。”

君熹低下了头,努力稳住乱如麻的心脏。

“那他,应先生,和练安的父亲,现在……没事了,是吗?”

赵高启忽然睁开了眼睛,起身过去一把摁住她。

“高启!”曾山马上过去拉他的手。

赵高启死死地对着被他抵在电线杆发愣的君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