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 / 2)

"虫母眼风扫过去,他浑然不急,只管捧起我的双手:"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出门,很多地方想的不够周到。"他无比真挚地恳求我:"请问,你要怎样才肯自愿让我吃掉你呢?"

我心里骂着神经病,嘴上顺着他的逻辑说道:"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答应你。"

我是真的要生了,痉挛不止的两腿间全是血水,宫缩已经没有间隙,和他怼的时候好几次差点疼晕过去。

"好,我们拉勾。"虫母曜笑着伸出小指。

他似乎对约定有某种病态的执念,我跟他拉勾上吊,指尖接触时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疯子。

摇摇头,我甩掉脑海里荒谬的念头,专注分娩。

这一胎怀得百般坎坷,我带着它爬雪山、钻矿井,中途经历了两次进化,现在更是重病缠身,在敌人的环伺中艰难生产,因为肢体衰竭,生的时候我连腿都没办法张开,虫卵卡在盆骨最窄的地方进退不得,每一次宫缩都像有一把刀子在刮我的骨头。

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不知还能撑多久,再拖下去等到完全没了力气,只有一尸两命。

我摒弃掉羞耻心,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周围没开灯,虫子视力再好也分不清黑暗里的颜色,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好在兰花螳螂们都已和自己的虫母结契,对我的信息素不感冒,他们自发背过身去,防止我逃跑,当然也不会给我任何帮助。

我撑起半边身体,慢慢脱掉内裤,把染血的睡裙卷起来撕烂垫在身下,开始用力。

因为没有雄虫的信息素,产道开得很慢,我张嘴大口呼吸,挺腰用力,好不容易挤出一寸,虫卵害怕地往回缩,它似乎意识到了外面的危险,拼命往母亲温暖的子宫里躲,不肯出来。

"啊!"

一口气用尽,我颓然摔回冰冷腥污的地面,削瘦的十指无力地在空气中抓挠,绝望,无助,原本忍住的眼泪还是呜一声哭了出来。

凄楚的哭声在巢穴中徘徊,周围的兰花螳螂不为所动,只管专注守卫着自己的虫母,它们心里很清楚,只有我难产死了,对与着急撤退又不敢违拗命令的他们来说才是最有利。

这时,一个没有想到的人来到我身边,虫母曜分开我的双腿,要帮我接生。

"你想干什么?"我防备地躲着他。

虫母曜满脸不解,他从我刚才砸他的东西里找出一两个,过来帮我,疑惑道:"不是约好了让你生下虫卵,你就给我吃吗?我在遵守约定呀。"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好心,但这种时候只能去相信,我咬咬牙,别过脸去,任他将我苍白无力的两条腿摆成M型,两指一抹,分开濡湿的穴口,将开拓产道的东西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