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星。”

“性别。”胡宇在纸上记录下基本信息。

“男Beta。”

“Beta？这就更奇怪了，有意思。”胡宇望着面前这个长相比Alpha稍显清秀的高中生。

“什么意思？”许长星满脑子问号。

“检查过二次分化吗？”胡宇问。

“嗯。”许长星的父母非常想要自己是一个Alpha，所以早早地就带自己去检查过了。

“结果是？”

“不会二次分化。”许长星如实回答。

“你们俩还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嗯？什么奇迹？”许长星更疑惑了。

“这涉及到病人的隐私，在没有得到病人的允许下，我们不方便透露。”

“胡医生，代利说，为了方便您治疗，可以把情况告诉他们。”顾南松在一旁说。

“这样啊。”胡宇推了推眼镜，“那太好了。”

胡医生接着说：“代利虽然是一个Alpha，但他患有先天性信息素紊乱症，导致他分化后，迟迟没有信息素和易感期。”

胡医生又望向许长星，“许同学，或许你上周六闻到代利身上的味道就是他的信息素，紧接着，就迎来了他的第一次易感期，因为之前一直压着没有释放，所以这次的易感期来得凶猛，持续了一周多。”

“信息素？但我是一个Beta？”许长星歪头望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医生。

“这就是令我讶异之处，我以为你会是一个Omega，或者是Alpha。”胡医生扶着眼镜，竟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冒昧问一下，你家有什么家族遗传史，或者说，也出现过Beta能闻到信息素吗？”

“不太清楚。”许长星摇摇头。

“能描述一下你上次闻到的味道吗？”胡宇又问。

许长星努力回忆，“一种很清甜的味道，有点像海盐……你们闻不到吗？”

“实话说，我们这儿的任何一个人，包括Alpha和Omega，都无法闻到代利身上存在任何信息素的味道，甚至连信息素检测仪都检测不出来。”胡宇一副遗憾的表情。

“嗯……”许长星盯着桌子的一角，那自己为什么会闻到代利的信息素？

“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你别担心，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方便为代利治疗，或许还能在医学界做出一点贡献。”胡宇认真又官方地安抚面前发呆的人。

“胡医生，那代利他什么时候能出院？”顾南松问。

“等做完最后几项检查，嗯……明天下午就能离开隔离室了。”胡宇计算着还剩几项检查没做，估摸了一下出院时间。

“行，辛苦胡医生。”顾南松礼貌地道谢。

“应该的。”

随后三人朝外走去，林过在出办公室门的一瞬间终于忍不住了，但又碍于在医院，只得压低声音，发出无声的尖锐爆鸣，“啊啊啊！原来代老大有这么多秘密啊，我的妈呀！”

林过手舞足蹈地表达他的惊讶，“你们知道吗，我刚才在里面都不敢说话，感觉我不该出现在那儿的。”

“没事啦果果，代老大交代过了，你算我们自己人。”顾南松伸手揉了揉林过的发顶。

林过跳起来挥舞双手，压着声音，“都叫你别摸别摸！”

随后，许长星看着两人跑远了。

许长星又踱步回到代利的隔离室，站在对讲机面前一步远的地方，隔着厚厚的玻璃，望着里面的人。

玻璃能倒映出许长星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也能透过这目光，因为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坐在转椅上滑过来，仰望着许长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