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和漱口杯上摇尾吐舌的小狗没什么两样。

许长星拍了拍代利的肩膀,“等一下,我要刷牙。”

“嗯,你刷吧。”代利亲了亲许长星的后颈,那处的齿眼已经几乎完全痊愈了。

代利闻不到信息素,不知道许长星身上还留有多少,只是一味地在腺体处使劲蹙鼻,企图闻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味道。

但什么都没有。

等到许长星刷完牙,代利便着急地掰过他的头,狠狠地啄了一口,随后又把许长星抱到洗漱台上坐着,大掌握住后颈和腰,偏头深吻。

半晌,才放开那可怜的,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满意了吧?”许长星嗔怪一句。

“满意,薄荷味的宝宝。”代利又意犹未尽地亲了一口,“走,吃早餐。”

等两人在代利的别墅里折腾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后,许长星便要收拾回学校了。

因为代利还处在易感期暂时不去学校,不过还是缠着要送许长星到门口。

“要异地恋了,我好舍不得你啊。”代利抱着许长星不肯撒手。

“又不是见不到了,况且也就只是分开几天。”许长星拍拍代利的背,“再不放手,当心三叔笑话你。”

“才不会呢。”代利咕囔着。

“好了,我走了,有事记得给我发消息。”许长星下车,刚要走,就被代利叫住。

“许长星。”代利坐在车里,趴在车窗上,同许长星告别,“你不准和其他Alpha说话,Beta也不可以,Omega也不可以。”

“知道了,我走了,拜拜。”许长星捏了一下代利的脸,转身进了学校,只留下代利巴巴地望着远去的背影。

“走吧。”代利对三叔说。

这回,代利的易感期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一点疏解安慰的缘故,第二天傍晚,许长星就在教室里看到了代利的身影。

晚自习下课,两人再次并肩走在小路上,代利牵着许长星的手,揣在自己兜里。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代利抱着许长星的手臂撒娇。

“满打满算,我们分开还不到一天。”许长星把代利的脑袋推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代利仰天长啸。

“小声点。”许长星赶紧把代利的嘴捂上,再四下张望,还好周围没人。

“哎,元旦竟然只放一天。”代利忽然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今年在周中。”许长星也跟着失落,毕竟,假期难得。

“甚至连调休都没有。”代利撇嘴,但立刻又转变话头,“不过幸运的是,能跟你一起跨年!”

“明天下午才放学呢。”许长星说。

“那我们晚上去市中心广场。”代利兴奋地说,“你上次说想去吃烤鸡,我知道那边有一家特别好吃的。”

“好。”许长星点头,笑得灿烂。

已是深冬,不知为何,今年的天尤其冷,街上的每个人都裹紧了围巾,绒线帽子拉下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长星和代利并肩走在市中心广场上,夜晚的霓虹灯倒是给单调的冬日平添了一点斑斓。

“待会儿让三叔来接我们。”代利说着,看了一眼许长星,像是最稀松平常的互动,把他的围巾拉起来遮住许长星的脸,“风大。”

许长星的脸埋在代利送的红色围巾里,露出那双比霓虹灯还漂亮的眸子,小声说:“我们打车回去吧,怪麻烦叔叔的。”

“好。”代利笑着又把许长星的帽子按下去了些。

许长星沉默了一会儿,望着被灯光渲染得有些灰蒙蒙的天,忽然问:“你说,今年这么冷,会不会下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