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还有床尾一张宽度不过五十公分的桌子,几乎一无所有。
温尔雅诧异于周弥生的东西之少, 但她不好询问,又想起他只身一人前往西雅图找她时身无一物, 走时也只是背走她一只宽大背包。
她又问:“你回来之后, 一直住在这里吗?”
“嗯。”
温尔雅忍不住道:“怎么不回家里住?”
周弥生不说话,只看她。
温尔雅才忙解释:“我意思是, 密码我没换。”
“换了。”他这次答得很快,“你走后不久就被温家人换了。”
温尔雅定住,沉默好半晌才说:“这个我不知道......”
“我知道。”周弥生道,“找我什么事儿?”
温尔雅忽然不知从何说起, 室内暖气令她渐渐回温,只是好像也没有那么暖, 脚心手心始终是凉的,她略略局促地捧起双手搓了搓。一抬头,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开始盯着她看, 早已发现了她的紧张和无措, 他一言不发, 看上去和往常一样阴沉。
她无奈才道:“你、你最近还好吧?”
“你觉得呢。”他大概是知道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也知晓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别的话,于是侧过身去走到床边坐下,微微昂视着她,手指从兜里掏出半包廉价香烟,抽出一根夹在指尖把玩,半晌后叼在唇间,并未点燃。
温尔雅心中轻轻叹息。
他面无表情,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漠。
温尔雅垂眸,又道:“要不我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