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沐多想, 她便又问,“吃什么了?”

“蛋卷欸!”小家伙霎时噤声,再过一会儿,干脆直接转移话题,“妈妈,外婆身体怎么样?”

闻此言,温尔雅沉默数秒,而后道:“挺好的。”

“外婆有没有说想我?”

“嗯。说了。”温尔雅一边开车,一边认真回答小家伙的问题,末了还不忘问一句,“今天和爸爸在一起,开不开心?”

“开心。”温子沐呼出一口气,说,“就是时间有点儿短。”

有些话小家伙能对周弥生说,却不敢对温尔雅说。他想了想,又问道:“妈妈,过年的时候我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吗?”

温尔雅想,那大概是不能的。她如今住在温家,若让温家人知晓,又不知该怎样说她。

事情发展到如今,已经完全偏离了她预计轨道。更惆怅的是,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温尔雅的脑海里浮现涌动着的,是男人那道漆黑的、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冷漠又落寞。

她对温子沐说:“你给爸爸打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过年。”

小家伙误解了她的意思,忙为周弥生说话:“爸爸当然愿意啊,爸爸还说妈妈不愿意呢。”

温尔雅笑笑:“原来你问过他了。”

温子沐却只是说:“对啊,我都问过了,爸爸让我来问你,你又让我问爸爸,唉,真是好烦啊。”

他说完这话,还没等到回应,便打了一呵欠。焉焉地躺到车后排,安安稳稳地睡起觉来。

周弥生给的这地方距离温宅不近,想必是故意为之。温尔雅边想边开车,而后和温子沐一样,愈来愈疲乏,强撑着困意抵达温宅,叫人将小家伙抱下车,自己则是去浴室洗澡清洗。

洗漱完毕,困意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