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暗示够通透了。许嘉诃也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就是说。
表,假的。
纯进口货何来国产机芯一说,最低等的仿造工艺才用这样方式压低成本和价格。
仿制赝品外观是基本没差别的。
许嘉诃声音有点颤抖,他不愿意相信,甚至从没有怀疑过哪里不对劲。
他慌乱抓起鉴表师的手激动道:“不可能的,师傅您在仔细看看,不可能是假货的,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他心道:“母亲的遗物怎么可能会是假货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司祚?许嘉诃摇头否定,不可能,司祚没必要用这么拙略的手段骗他,他又不差钱。
许嘉诃固执的认为,司祚没有骗他的理由也不会用一块假表搪塞自己。
对方见许嘉诃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对假表的事实很抵触,便把话又重新说着,“先生我实话跟您说,这表的确实不真。”
假的?怎么可能?
48.注定被玩弄
仅是寥寥数语便把结论锤死,连转圜余地连同希望同时破灭了。
表的真假区别不大,以许嘉诃是绝对看不出瑕疵的,但事实摆在眼前。
细微的差距没有缩减。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司祚那个花钱不眨眼拿钱打水漂的主,还真就把许嘉诃当小傻子骗了
许嘉诃到现在都有点恍惚不敢相信,晃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至少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司祚这件事,哪怕他再恶劣,再满嘴谎话。
店里的几名工作人员开始因为许嘉诃的反应而窃窃私语,摇头接耳过后又真怕他受不了打击。
其中两个女店员连忙上前把许嘉诃父到休息区沙发上想让他缓缓。
随后一名店员又接了杯温水递给他。
许嘉诃有种怅然若失的既视感,宛如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他手足无措。
感觉什么东西都乱了,像一团乱麻阻隔着他的思绪,理不清剪还乱。
他愣在原地只觉心痛。心痛是真的,太痛了。许嘉诃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
这压根不是一句难过就能轻飘飘带过的事情,现在自己翻回头来才发现,原来这么久司祚一直在骗自己罢了。
从头到尾都是在骗自己,原来自己从开始就是注定被玩弄的。
司祚的道歉是假的,他的承诺是假的,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假的。
最关键的是连还回来的表也是假的,亏他当时爽快的就摘下来给许嘉诃带上。
原来是料定了许嘉诃会有天把表要回去。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该知道,路边遇到的小朋友是魔鬼不是天使。
错的是自己,轻易相信了司祚这个恶魔内心还会有一点的善良。
许嘉诃在心里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再对司祚轻易怜悯,更是不能再相信他。
许嘉诃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和扭麻花一样扭的不成样,当初司祚和哄孩子似的把表还给他的情形还浮现在脑海中。
明明当时他承诺的好好的,合着到最后他对自己除了利用还是利用。
压榨的许嘉诃一点价值都没了,为了留住他的缓兵之计,司祚故意还他只假表。
许嘉诃现在明白过来,只觉五雷轰顶。
白消磨许嘉诃的开心,他当初还以为失而复得了珍贵之物,一度暗自庆幸的珍藏起来这个宝贝留着念想。
甚至因为是司祚归还的手表,心里还觉得他也不是那么的不讲道理。
这手表戴在身上,让许嘉诃时常感觉仿佛家人照旧能在身边陪着他,度过困苦艰难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