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间他变得乖巧许多,没太过于频繁去反抗过司祚的意愿。

反常举止引得司祚突然发觉自己做的是那么稍微有些过分。

愧疚情绪只在一瞬之间。每次许嘉诃一开口说话,那份情绪总会在过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不曾知道,许嘉诃是怕他会无端生事才未曾有过小动作。

有日下午,病房被人从外推开,瘦高的陌生男子戴着灰色压舌帽子遮裹严实钻进来。

他专挑查房后的空白间隙鬼鬼祟祟摸进病房,样子不像好人样,显眼针对许嘉诃而来。

许嘉诃艰难抬起眼皮看向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你是谁?!”

是疑问句。

“你家司大少爷树敌太多,不必认识我是谁。”年轻男子站在床边,鸭舌帽压的更低一身行头裹的严实。

生怕别人能认得他是谁。

“得罪了,有人开价雇我带您回去。”

“带”说的太好听了,绑还差不多。

“您配合一下,执意挣扎可能会受些皮外伤。”年轻男子从身后背包拿出一套干净衣服,示意许嘉诃换上。

坦诚的交代,如实的绑架,目标就是盯着许嘉诃来的。

男子侧身时有意露出马脚,口袋里装有枪!

现在只是还在谈判,若许嘉诃不配合必定会被顶着脑袋强制掳走。

男子看着明显顿了一下的许嘉诃继续说,“楞什么,他又不爱你。”

许嘉诃迟疑,两人之间算秘密的东西外人也会知道,眼前一阵黑暗过后他感觉自己被那人从床上生硬的扯起来。

43.恶意蓄谋下得到的玩具

许嘉诃恍惚中,耳边响起一道声音,“怎么,难道你真爱上他了?”男子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突如其来地疑问,问的许嘉诃也是慌乱,他咬着牙说:“没,从来没有,他那样下作的东西我永远不可能喜欢。”

放在十几年之前他是喜欢司祚的,心甘情愿的付出全部,放到现在许嘉诃恨不得司祚死。

立刻去世他也会嫌弃死的不够早,喜欢啊,爱啊,简直天方夜谭。

他望向窗外呆坐良久,猛地萌生出跟着男子走的念头。

或死或活,能逃离掉司祚无论在哪也许都会比现在好受些?

树影摇曳,静得可以听见风声,许嘉诃冷清的面容笼上了一层忧郁神伤。

许嘉诃转回头眼神再次对视上,男子看着那双幽黑的眸子怪不是滋味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希望说不出有多难受。

可怜兮兮的怪让人产生负罪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做这行的不能心软。

男子久久没能挪开眼,想起雇主交给自己的照片。

这个名叫许嘉诃的年轻人,几年间到底经历了多少坎坷。

照片里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睛一点都不亮了,好似星星灭了闪光,黯淡了。

许嘉诃清秀的面庞基本没太多变化,除了比以前消瘦一切还行。

男子打量着许嘉诃,不自觉摸了摸下巴,感叹,“司祚真会挑人,样貌长得不差。可惜跟了他太命苦。”

半晌,许嘉诃凝重道:“我要是会办法的话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确实有够命苦。”

许嘉诃喜欢过的司祚一直封存在以往回忆里穿校服的少年。

而他摆脱不掉的司祚是成年后喜怒无常的疯狗。

那些年,司祚对他的好也只是幻影,有所图的利用他不自知。

一厢情愿换来无休止的凌虐,早知道司祚还表是假他理都不会理司祚。

也不至于让司祚将他套路到酒店房间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吃干抹净他。

嫌不过瘾,挖坑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