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恰巧的遇见了落单的许嘉诃蹲在路边,好比白捡个现成的便宜。
许嘉诃抬起胳膊,手还没扇到男人脸上,被另一个男人捏着手腕抬在半空。
“小东西牙尖嘴利脾气不小啊?”说着男人伸手要扒他衣服,“看来得给点颜色,等吃上些苦头才能老实。”
三五人齐上手压制住他,外套并不难扯,他挣不开,扒的就剩里面那件单薄的毛衣。
这群人更恶心,比司祚还禽兽,只是蹲在路边等人就无辜躺枪。
作为受害者,他与施暴者无冤无仇。
整条巷子除了他们再无别人,孤立无援的可怕。
许嘉诃自诩也没长得多么出众的一副皮囊,这些人只是路过见色起意恨不得把他皮都扒了。
“妈的,依我看就地解决得了。”
周遭乱作一团,耳边轰然炸开一道雷,嗡嗡响。许嘉诃像只受惊吓的猫立着尾巴炸毛了。
许嘉诃耳鸣目眩几乎听不清后来这些人又在说什么丧良心的疯话。
那些人拉扯着他,仅剩的衣服裤子几乎快被褪去。
司祚笑吟吟靠在店门口还在看戏,短短十几分钟脚下积攒了不少烟头。
冷白色的肩胛骨暴露在寒夜里十分漂亮,如同世间不可多得的名贵画作,让人仍不住染指垂涎。
到这一步,司祚看不下去了,抄起便利店用来支撑玻璃门的废弃钢管朝几人走过去。
救命稻草还不知道飘在哪里?
许嘉诃害怕的大喊,“司祚”
“我在。”紧急关头司祚终于出现了,他双手背在身后看上去放荡不羁却又盛气凌人。
司祚说话嚣张,“各位,你们嘴里的小朋友,我要带走了。”
半路闯出拦路虎,那群人有点发懵回头看向司祚
“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吧,人是我们先盯上的,你凑哪门子热闹。”
说罢司祚装聋,抬腿踹倒离他最近的油腻男人,动作飞速从甩出身后藏起的钢管对准脑袋抡了下去。
众人惊呆,许嘉诃狼狈捡回外套搭在身上趁机躲远。
司祚自顾自又点燃香烟,浊雾蔓延缓升直到散尽。
他叼着半截未燃尽的烟头,手持钢管失心疯一样往冲来打架的几人脑袋上猛挥。
一下接一下仿佛人命不值钱,完全没打算给他们留余地。
怒骂、喊叫,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
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明灭,酒鬼躺倒在昏暗的街头。
没多久声音逐渐变小,转而代之成为各种求饶、呼救。
“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救命啊。”
“真他妈遇到疯狗了。”
可惜深夜寂静的巷子没有别人,乃至整个地方连监控也没。
挨打都是白挨。
司祚没有停手,鲜血淋漓沾在钢管上,烟燃到尾部长长一截烟灰掉在地上。
钢管打在人身上,发出阵阵闷响。
真正害怕时,人是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许嘉诃蜷缩成团吓得冷颤,精神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滚烫的血液溅在司祚脸上,整个人如同地狱里刚爬到人间的恶鬼,骇人的是他还浮着阴森森地笑,疯魔且癫狂。
水泥地面一滩又一滩血渍,像水潺潺不断。
他嫌弃地用余光扫了一眼躺地上没起来的几人,满脸血污根本看不出原本面孔。
确认无人再能从地上爬起来,司祚丢掉钢管,脱下外套温柔覆盖在许嘉诃身上把人包裹严实。
洋装的疲惫揉了揉眉心,他突然问道:“我满足不了你吗,怎么见谁都想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