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祚给人的感觉分明是放浪形骸的贵公子,话语间又感觉像他自贬身价地去尝试理解情爱,但只有许嘉诃能看透他真正的性格。

少年模样的服务生双手端住托盘送来酒水,打断了对话。

“二位请慢用。”少年小心放下托盘中的饮品,礼貌收起托盘转身要走。

“等一下。”司祚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少年。

那张精致的脸回眸,带了些茫然微微有点出神,“您还需要什么?”少年如实问。

“结账。”

司祚眼睛里流转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情绪,他看向许嘉诃时让他有种丢弃玩具小狗的错觉,而看向那个少年却又是别样的情愫。

他从钱包掏出一沓红色纸币递在少年手里,“多出来的算小费。”递钱的样子斯文又儒雅,如同那品性温良地绅士。

区别对待如此明显。

少年看上去应该是周末来兼职的学生,一张清秀模样莫名和许嘉诃有几分形似,年纪甚小,约莫也就十八九到二十岁这个区间段。

长得实在颇有相像感,只是更多带了些青涩;单黑白工作服穿在身上无端透露矜贵,比成千上万的名牌穿身上也有气质。

“钱太多了,我不能收您的钱”少年不好意思推脱着,最后不停道谢收下了那沓钱。

许嘉诃以为,司祚又物色到了新目标。

毕竟眼神不会骗人,他可从来没这样盯着自己看过。

内心突如其来浮现了一点窃喜?司祚盯上新猎物,在他的视角来看算值得庆祝的好事。

说不准这种感觉是不是面对自由的渴望……

新欢在前旧爱在旁,许嘉诃眉心微微动了动,迅速从游神状态缓回神。

他戳了戳司祚手臂,小声道:“联系方式不需要吗?”

甚至司祚当下只需说一句需要,许嘉诃就可以亲跑自去找少年要来联系方式双手奉上递给司祚。

这种情况下面子无所谓丢,他迫切的需要自由。

比谁都需要。

“嗯?”

嗯?多少夹杂了些困惑,司祚掂起酒杯轻抿一口,没作声,随后忽得笑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风流到随便是谁都可以上的人吗?”司祚多看了两眼用手指着远去的背影,浅浅勾起唇角,“小诃,有没有觉得他和你很相似?”

一阵风吹过,挂在门边的几盏吊灯晃荡。秋夜风虽凉却没到刺骨的程度。

许嘉诃后知后觉发现希望破灭了,他知道没戏了但不知道司祚为什么要说别人长得像他。

他摇摇头不知在回答哪个问题:“司祚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字面意思,他长得和我记忆中的你一模一样,这很难理解吗?”

司祚感到自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他也表达不清他到底想说哪些话,只是看到那个服务生霎时一股熟悉迫使他想起学生时代的他俩。

真的好像,但像又不是。

十八岁高中毕业后的许嘉诃是不是也做过服务生的工作呢?

仿佛平行时空没有遇到自己的许嘉诃大抵就长这个模样吧。

可以去做所有想做的事,即使并不手头宽裕起码也能随心所欲活着不用被无形的枷锁扣牢四肢,做事畏畏缩缩靠依附司祚。

给小费的举动犹如一种补偿,弥补曾经态度不好的亏缺,而不自知。

司祚不认为他有在为难许嘉诃,路是他选的,别的出路也不是没给。

既然选择了一条路那走到黑也是应该的。

这只笼中鸟雀是好玩的,至少在未来几年内够他消遣打趣。

他暂时舍不得脱手。

不过,现在他纯粹把许嘉诃是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