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咬牙切齿,头发丝也快竖立起来,像极了炸毛的小狮子。
许嘉诃下意识抄起手边能抓到的物品对着司祚发了疯乱砸。
“司祚!”许嘉诃喊着他的名字砸的特别用力,后牙槽咬得吱吱作响。
司祚侧身躲开眯了下眼睛,脸上暖洋洋地露出微笑,歉声道:“小诃我错了。”
“乖宝贝,抱一抱我真的错了。”
道歉,真的是在道歉吗?
分明一张和善的脸,莫名有种巨大压迫感席卷而来,压得许嘉诃喘不过气。
他呆在原地猝不及防,缓过几分神后诧异抬眸对视。
好死不死混蛋司祚还专门逮着他一只羊薅,玩这么久也没见得说腻。
司祚张开怀抱,凌厉的人轻挑了眉发出嗤笑,“你认为我会真诚的向你道歉?”
“我…”幸亏理智来的及时,许嘉诃险些被假象蒙蔽着了道,“我不信!”
“那你为什么会迟疑?”司祚仿佛是看到了一个笑话,表情开始变得戏谑玩味。
嘲笑许嘉诃的片刻犹豫不决,就像真的信以为真。他刚才居然在犹豫,不会是真信了吧。
司祚摸了摸下巴看似认真的说,“看来在你心中我算好人,小诃果然爱我情深。”
他接着又说,“爱到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相信的不得了呢。”
许嘉诃眼梢微红,这话刺进心里堪比食人秃鹫啄到他的心头血。
沉默良久良久,他才哑声反驳:“我恨你一辈子,你是骗子。”
司祚那双漆黑眸子更是仿佛火一般的灼烧他,烈焰汹涌无可避免。
“也好,恨比爱长久你会多记几天。”显得他很正常的语调也透着压抑。
许嘉诃彻底无话可说,每次都这样,将将合上嘴,司祚当即就能说点难听话,把他揶的够呛。
司祚除了有钱任性,但凡跟人沾边的事基本没他,简直不当人。
只要许嘉诃和他在一起哪怕几分钟时间,他也能逮着空折辱身边那个名誉上的“小情人”。
还是他算计了好久,硬生生将麻雀来关进笼子里的。
可惜纯净的灵魂遇到了恶劣的疯子,而且还被疯子玷污了,变成了疯子的专属品。
拱他独享,是种从头爽到尾的极致享受,司祚乐在其中越来越无法自拔。
所以司祚并不会把许嘉诃的仇视放进眼里。
怒不可遏地谩骂,可奈何地妥协,再到最后真心实意地求放过。
反而他觉得听上去就有趣到不行。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明面上,除了许嘉诃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在敢这样指着鼻子骂他。
又或者在床上哭着攥紧床单恳求他轻点。
养宠物亦是如此,总有驯化过程才能让宠物屈服,比如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所以司祚不在乎。
论金钱,司家产业六成的掌控权在他手上可谓只手遮天的富贵。
司祚是司明山的独子,说难听点儿最后遗产归属不出意外的话拥有者绝对是司祚。
许嘉诃不敢想象,拥有司氏股份六成的司祚呼风唤雨够嚣张了。
要有天他拿到全部十成的股份究竟能嚣张到何种程度。
那时候司祚依旧玩不腻的话,许嘉诃不得暗无天日过的比现在窒息百倍。
想到这许嘉诃打起寒颤,整个人抖了一激灵。
“冷?”司祚看他反应疑问道,随便脱了外套给许嘉诃搭在肩头包裹起那瘦弱身体。
司祚手落在许嘉诃腰肢掐着柔弱纤细的部位。
他突然俯身下巴抵在许嘉诃肩头语气亲密,温声道:“我怕稍微使些力气都能折断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