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诃发觉头晕得厉害,半晌缓不过劲,看人的视线也开始变模糊。
完蛋喝多了!
他缓了足足半个多点才稍微好些许,见他喝的有些醉,坐他对角的微醺中年男人才敢上来搭话。
“你跟着司祚有什么好,他这人脾气差的要命,每个月能给你多少零花?”说话间隙还把许嘉诃往怀里搂,“我叫王通,跟了我,翻倍价钱任你开。”
男人声音很小,想必还是害怕司祚听到发难于他,内心又对漂亮的人忍不住觊觎。
讲话莫名其妙还挺让人恼火,许嘉诃当即就推开男人,这一番话说完搞得好像他真成了司祚养来的金丝雀。
许嘉诃想要怒骂一通,掂量掂量还是没能说出口:“我权当没听到,请你自重!”
看男人喝大发还一副因为害怕而过于收敛猥琐的怂样,不用猜都知道在场众人都要对司祚忌惮三分。
所有人对许嘉诃这个不明身份的外来人,也客客气气给足好脸。
卖的无非是司祚的脸面。
许嘉诃话刚说完,急匆匆走过来个小伙,一脸歉意地把男人扶走,“对不起,您见笑。”
“我们老板喝多酒,就爱开点玩笑,您当是听个趣,千万别和司总提。”小伙不停鞠躬赔礼,给他那个不知死活谁都敢调戏的老板说好话。
“别放心上,我给您赔不是。”
他满脸写满害怕两个字的态度,让许嘉诃不经觉得,好像下一秒司祚就要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凉薄道:天冷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许嘉诃心中嗔怪,什么年头了还有这种只手遮天的人?
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司祚的地位。
司祚接电话回来,余光撇见许嘉诃这里围了几人,索性把烟头戳灭走过。
“好像我也没离开多长时间吧!”司祚脸上满是阴鸷,嘲讽的浅笑道:“我说,王通你眼光也太差了。”
小伙吓得脸色发白,一看自家不清醒的老板要闯下大祸,急忙不停道歉:“司董对不起,您别生气。”
“没有,我没别的意思。”司祚顿了一下,“我就单纯说他眼光不高。”
全场人呼吸都慢了半拍,许嘉诃心里叫苦,司祚到底在作什么妖,一晚上待在这他好像就没有见过正常人。
打从踏进进门起这帮人眼神就怪渗人,像一群吃人不吐骨的妖怪聚集狂欢。
他愈发理解不来有钱人的世界。
酒精带来的后劲很上头,他神智已经不清醒,掏出手机盯着看了好久。
一看,屏幕都在晃重影。
凌晨一点半。
酒瓶横七竖八摆了不少,他飞速盘算计划,等趁司祚也喝多时偷偷凑过去把表摘下来。
打车跑路,从今往后再也不见。
果不其然他强忍到两点多,司祚看上去好像是有些微醺。
大好机会他得抓紧。
结果直到后半夜他还没得手,眼看众人要起身离开包间,难免有些心急。
会所二楼往上都是酒店,快散场那阵服务生照例敲门来送房卡。
有几个喝大的不打算回,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房卡起身披上外套离开。
波浪卷的女人在此刻又凑过来,摆弄半天手机递上张房卡塞进许嘉诃手心,“其他人都喝醉了,姐姐得去照顾一下,帮姐姐扶司少去605房间,好不好。”
女人作势央求适当展示出娇柔的样子,让许嘉诃对她提的要求难以拒绝。
许嘉诃正愁没理由接近司祚拿走表,好事就自动送上门。
“好。”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机会送上门必须得要啊,他回答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