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要一个道歉。

隔天。

校长迫于对方施压再次将人聚集在他那豪装办公室,中年男人攥着司祚领口让他叫来司父解决问题。

司祚大力甩开男人手臂,他不占理还依旧高高在上,“我爸死了。”

男人气得怒瞪校长。

许嘉诃默默目睹全过程。

他不明白怎样无情之人才会把亲身儿子置之度外,放到学校从此就不管不顾任其发挥。

今天,他算见识到了。

下午,司父出现在学校。

司祚父亲很瘦很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包括在看到司祚也面无人色,单是一眼都让人觉得窒息。

“他惹事了?”男人跨步而过往沙发上嚣张一坐,校长也不由多出几分惧色。

校长反常凑去端茶又倒水几番讨好人。

司父态度鄙睨从皮夹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茶几上,单手慵懒撑着下颚:“五十万。”

男人大吼:“用点破钱打发叫花子去吧。”

“四十万。”

司父出价不增反降,男人还没开口。

他又道:“三十万。”

男人脸被憋绿,此刻就差破口大骂。

“二十万,十万……”言毕,司父收起卡,站起身要走。

试问天下哪有这种讲道理方法?

男人终于忍不住怒火爆发,冲过来质问道:“你儿子打伤人,你觉得能这么轻易结束?”

“机会给过了你没应承,据我了解貌似打人在先的另有其人。”

司父甩腕看表,他能来这里已是赏光,照直绕过男人不耐烦说:“现在与我无关,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之后的事情就无关他们,许嘉诃与司祚被撵出门,后续事情也不了了之。

只记得,司父推门出来时目光短暂落在司祚身上,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卷风而去。

许嘉诃也害怕司祚他爸。

两人从前相处多年他对司祚关于任何一点家世都不知,晓得司祚单亲家庭就已经很不错了。

梦境一个接一个,转眼又换了场景。

许嘉诃陪司祚半夜打游戏,快天亮许嘉诃饿了,他拉开椅子站起身满屋子找半天。

“没吃的了,泡面吃吗?”厨房躺两袋方便面,司祚给他煮了一袋,给自己煮了一袋。

唯一能泡面泡难吃的人,是司祚。

煮俩鸡蛋,一颗戳开是生的,一颗是带蛋壳碎的。

许嘉诃不理解,他做饭都成问题怎么敢独身租房子住学校外面。

司祚端两碗面漫不经心放茶几上自己先吃起来,许嘉诃端起筷子尝了口,没放料包。

司祚看他表情扭曲话都没说,伸手对调了两只碗,过了会他深深看着许嘉诃,“还是和你在一起最舒服。”

“你要是我的家人就好了。”司祚嘴角浅浅浮出个笑容。

小小举动许嘉诃却动容了,萌生出一种幸福?他说不上来,自家人虽然宠溺自己。

但似乎权势、生意、金钱更排在他前面。

16.我真的错了

光怪陆离的梦下坠一层,许嘉诃又看到另一个场景。

某天司祚钥匙上多出来个款式和他不搭调的卡通钥匙扣。

许嘉诃发现多看了两眼。

司祚注意到他的目光随即从课桌跳下,扯开钥匙扣放在许嘉诃手心。

亚克力板冰冷的触感覆在许嘉诃手心。

“喜欢就送你了。”司祚脸上似乎是笑的。

转眼又换了场景。

还是许嘉诃和司祚,新年后元宵节灯会,二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照样冻得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