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吃面包。”
男孩把包装沾水那个放回手提袋,一通翻找递上个包装干净的面包,怕司祚不收,还特意递在他手上。
司祚问:“为什么帮我?”
男孩答:“妈妈教我,人总会有困难时候,所以要多帮助别人。”
司祚凝滞片刻接过面包,他其实饿急了,问他不过也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收下陌生人的赠予。
“我叫许嘉诃,你叫什么名字。”
“司祚。”
司祚还记得,那天许嘉诃穿了件明黄色的毛衣。
他眼睛很大,清澈明亮。
从小就是。
光是看着就让人有种想欺负的感觉,那以后就欺负他好了。
司祚拆开面包啃了两口刻意哭出声挤下几滴眼泪洋装卖惨:“小诃你真好,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好。”
许嘉诃拉起湿地上坐着的司祚:“以后要是饿就来我家吃饭吧,我家厨师做饭可好吃。”他指向前面的独栋别墅:“左边第一栋是我家。”
“好。”
许嘉诃站直的那一刻,伞偏向了司祚,走时冒雨离开甚至把伞留给他。
第二天,班上转来的插班生正是,司祚。
于是,这一偏心就坚持了十年。
后来司祚发觉,对待许嘉诃苦肉计可太好用了,自此他身后多出个屁颠屁颠跑腿的“好朋友”。
许嘉诃便成了司祚与父亲对抗断掉生活费之后的摇钱树。
一句“小诃,你真好。”比什么话都管用,能让许嘉诃毫不犹豫得乖乖掏钱付账。
与其说司祚在利用,倒不如说更多是他一厢情愿,许嘉诃对这个曾经和他哭鼻子男生有股说不上来的好感。
心软。
直到十年后,许嘉诃心彻底寒了,才收回伞默默淡出视线。
怪只能怪在当天雨下太大,溺了许嘉诃双眼没让他看清抱膝坐着的,是人是鬼。
从头到尾都是蓄谋。
商人的儿子也会是商人,司祚学作他父亲的样子实打实学了个冷血冷情。
他以为的相遇,不过是司祚蓄谋触发的因果。
12.去酒店好不好
意识神游,司祚都没发觉自己已经走神许久。
“想什么呢!”直到柏皓霖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你半天没反应,没喝就多了?”
“没事。”司祚回过神,靠坐在沙发上抬眸揉了揉眉心,端起酒杯和柏皓霖碰杯喝了满杯酒。
司祚觉得可笑至极,震耳欲聋音乐下他与自己怀中男孩气氛暧昧不清的时候,竟然还能走神想起那个倔强货。
男孩识趣,也不多问懂事的坐起来,“司少我帮您捏肩。”
司祚没回应也没拒绝,抓起男孩胳膊把人搂的更紧。
男孩也顺势把手环上他脖子拉近距离想索吻,司祚头向旁边侧开明显拒绝,手落在男孩唇瓣摩挲,“我不喜欢下作的婊子勾引。”
司祚貌似有生理洁癖一样,绝不会和任何人接吻。
尽管如此司祚没放手,依然是把怀里男孩挑逗的受不了。
男孩娇羞伏在他耳边低语道:“人多……”
司祚强行让人面对面坐在他身上搂着他,“怕什么,谁会刻意看你。”
他的手穿过男孩后脑勺细软发丝,将人扣在离他不到两公分距离的地方。
司祚唇角扬起放荡笑意言语诱导道:“那如果我现在就想要,你给不给。”
男孩喘息出声,羞涩的不断求饶,“我们去酒店,好不好。”
说说而已,没想到除他之外的人全当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