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天大雨里的慌乱,失去爱人的滋味不好受。
“原来还在呀。”许嘉诃诧异,他以为那戒指早就被扔掉了,没想到司祚还留着。
司祚单膝跪地,他抬头看着许嘉诃,轻声说:“其实我一直都把戒指带在身边,但每当我想把戒指重新带回你手上,总是不够勇敢,怕你会拒绝我,会嫌弃我。后来你说你已经想不起来我是谁,那时候啊我就更不敢送给你了,我真的没有勇气觉得奇迹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不敢赌你爱我,是上天眷顾我这么个烂人,施舍给我一次重新挽回的余地。小诃,我用生命起誓你是我此生挚爱仅此唯一,答应我,接受我,让我每次叫你老婆时能够更加名正言顺些吧。”
许嘉诃点了点头,没吭声。
司祚仿佛会了意,默默将戒指给他戴在无名指上。
许嘉诃眼睛有些发酸,他还带着围裙在给两人做晚饭,他抬起手用手背抹掉眼角渗出的泪。
“笨蛋,谁家求婚用旧戒指啊。”
“你是不是傻,我也没说这是求婚啊。”司祚眨了眨眼睛,假装不接许嘉诃的话茬:“怎么宝贝儿是想嫁给我了?”本是无赖的一句话,却胜似情话。
“!”
许嘉诃倏地绷住身体,反应过来这是司祚的调戏,脸刷一下就红了:“滚蛋,洗手去吃饭。”
果然不是特殊节日,司祚虚晃一下吓得他心脏砰砰直跳。男人缓缓靠近搂住他的肩,炙热的嗓音落在耳畔:“不要生老公的气,最好的东西永远留在最后才能揭晓。”
夜晚身边的人已经睡熟,司祚却在半夜醒来辗转难眠良久,他突然又坐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被他藏起来的珠宝盒。
将里面的钻戒拿出,借着月光躺在床上拿双手捏举着看了半天,司祚自言自语喃喃:“嘶…不知道小诃会不会喜欢,这么看上去钻也不是很大。”
直到身边的人微微翻身搂住司祚的臂膀,他才下惊得收回盒子藏好。
计划还在几天后,可不能这时候就露馅。
小诃翻身搂住他的那一刻,比起爱更多的是惊悚。也幸亏没醒,不然计划全泡汤。
──
初秋,柏皓霖办生日派对。
地点却挑在一座商场的餐厅,中规中矩到完全不像他平日的风格。
生日的前夕,柏皓霖再三叮嘱许嘉诃一定要来,请假也要来,神神叨叨的。甚至一度在前天的晚上又打电话给许嘉诃确认他第二天的行程安排有没有撞时间。
“…喂,嘉诃。”
电话那头传来那个说话一惊一乍从半个月前就每天提醒他三次的声音。
“你可千万别忘,不然司祚得赔我误工费的。”
许嘉诃接起电话,听后捂着嘴笑道:“你过生日搞得好像我是主角一样,放心吧忘不了。冲你这三番五次邀约,明天天气预报下刀子我都得来。”
“千万别忘喔。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柏皓霖又多废话了几句,才舍得挂断电话。
次日,司祚中午加班没回家吃饭,打电话也只说是要忙到傍晚才行。
柏皓霖定好的时间在晚上六点,五点左右许嘉诃决定自己开车先去商场找柏皓霖会合。
车停在地库,他按了电梯准备上楼,电梯门打开司祚在里面站着。
“靠?!你???”
司祚嘻嘻笑着,腻腻歪歪贴在他旁边:“宝贝儿惊讶吗,有一种魔法可以让我瞬移到老婆身边。”
许嘉诃看他宛如智障,假装嫌弃般拍开他的肩膀:“狗屁,你他妈就是故意耍我。”
电梯到了,两人并排走出电梯间,司祚不知道何时就已经牵起许嘉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