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会在意吗,干嘛和我较真儿啊?”

权斯庭略显慌乱,收手。却仍然强装镇定的嘴硬:“是,你随意玩,只要死不了就行。”

“既然权总放话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权斯庭抬眼时眸色赤红,手指紧握成拳,就在司祚假意要离开,猛然一揪,一拳狠狠地砸向司祚的鼻梁。

眼神阴鸷的恨不得将司祚卸了。

“卧槽,你有病吧。”司祚摸了摸流出的鼻血,对着权斯庭竖了大拇指,冷声嘲讽:“哼权斯庭,当年怎么没看出来你是真有本事。

“一边把盛褚年留在那里当陪酒一边又不许任何人带走他。你真行。”

权斯庭气恼无比,心中憋着一口闷气,这么多年根本没人敢在他面前提盛褚年,今天这个名字反而从司祚嘴里蹦出来。

他大吼:“不用你管!”

不打一架都难解心头之恨,权斯庭又朝他砸来一拳,司祚抬手将他的手腕死死擒住。

“小兔崽子你还差点,别在对许嘉诃动手,不然散尽家财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算是威胁吗?”权斯庭被他摁在地上,额角青筋轻轻微微跳动。

“应该,算吧。”

“我知道,在这边你家的名头不小,但我动不了你,我还可以对盛褚年下手。”司祚暴露他原本下作的手段,眉头紧蹙着,似乎也有些恼了。

“毕竟你再护着他也护不了他一世,盛褚年也总会有落单的时候。”

“你敢碰年年我剁了你的手!”

权斯庭仿佛是被彻底激怒一样,被气的脸色都青了,他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歇斯底里的冲着司祚怒吼。

他手用力抓着地毯,怒不可遏地挣扎开司祚,随即两人扭打在一起。

激斗持续了很久,几乎是难分输赢,权斯庭忘记关门,大白天家门就一直敞开着,直到有道人影站在了权斯庭家门口。

在然后冲进来挡在他俩中间以身犯险才将两条互相厮杀的恶犬分开。

是权斯庭的邻居,恰好散步路过,听到刺耳的争吵声和摔砸声才被吸引进来。

没想到就撞见两位成年男性大打出手。

邻居是好心的光头胖大叔,早年发迹挣了钱举家移民来的,住在权斯庭家隔壁,偶尔会有些交集但不算多。

大叔坐在他俩中间好心劝阻:“想不开的事多了去,何必大打出手,心平气和难道解决不了。”

权斯庭:“……”

司祚:“……”

大叔:“为人向善放宽心态,人活一辈子,最起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

大叔笑吟吟地劝和像是弥勒佛两边分别坐了左右护法的童子再闹脾气。

司祚和权斯庭又像是双双被灌了哑药一同沉默着一言不发。

两人皮笑肉不笑送走大叔,关门后空气像死了一样沉寂。

司祚冷不丁憋出一句,像是在劝权斯庭从良的感觉:“你的人还好好的,我没碰他。”

“那天我只是去要了你的地址,以后对他好点。”

听到这句话,权斯庭都他妈气笑了:“草,老子活三十年也没见过你这么傻.逼的。”花几百万打个水漂就为了找权斯庭来挑衅他一顿。

真没意思。

“许嘉诃是吸铁石吗,你怎么就像着了魔似的。没他会死是吧,行,以后我也不打扰他了,你随意。”

权斯庭把司祚推搡出来,“哐”的一声关紧门:“慢走,不送!”

许嘉诃穿着兜帽衫走在街上,雨后的空气很清新,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转过头不轻不重地说:“我知道你肯定在,司祚。”

回头,身后是司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