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来就出手阔绰,就算今天司祚要将他带走也没人会拦着。

盛褚年进门。

包间里只有司祚一人,他叼着烟开了瓶香槟:“听说你很缺钱?”

盛褚年只是小心打量着司祚盛气凌人的模样没有说话,过了不到半秒,他点点头小声道:“缺。”

司祚两指夹了半截烟,烟雾晕染了他的脸颊。半晌不动,他掸了掸烟灰,侧头饶有兴趣地把目光全聚焦在盛褚年那张温雅的脸上。

俨然是在欣赏他窘迫的反应。

幽暗的灯光下,火星并不起眼。

他微扬下巴从身侧拿起一个黑色提箱撂在茶几上,修长的指尖拨开密码锁,将箱子打开转向盛褚年。

黑色小箱里装的全是现金!

司祚气势有点唬人,如同君临天下尊贵无比,但说话的方式又像是在开玩笑般随意:“缺钱就对了,你也不需要给我讲家境贫寒父母离异,独自身处异乡供弟弟妹妹读书之类的措辞,我找你来就是为了玩场游戏。”

“让我满意,这些钱你全部拿走。”他的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盛褚年没见过有谁初次见面就送这么大手笔。

“先生,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盛褚年向后退了几步,司祚站起身先一步堵住他的去路。

包间唯一通往外面的出口被司祚霸占,他冷声逼近盛褚年,道:“我的意思是,你得听我的。”

盛褚年宛若看到人间厉鬼,脸色紧绷又强装平静地问:“您的意思是……”司祚认真摸摸下巴,笑的令人慎得慌:“我说过,我们来玩场游戏。”

“游戏的规则是,我问你答。”

司祚强拉硬拽把盛褚年撞到沙发,他坐在旁边顶着诧异目光伸出一根手指:“不会亏待你。”

“一个问题…”

“…十万。”

盛褚年瞠目结舌吓得往后退缩,男人满脸布满浓郁的杀气却仿佛在说笑话。

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光是看着就发怵。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赚的钱。

“钱不够?”

话刚说完,司祚又从钱包掏出几张银行卡一并拍在桌上:“放轻松,我没再和你开玩笑。”

“两百万,我只问你十个问题。”

盛褚年脊背发凉,他害怕眼前的不依不饶地疯子会和某人有关联。

那个四年前将他故意扣在这里,让他无法逃离的男人是权斯庭。只要盛褚年每天睁眼醒来,就无法从现实中逃离这充满可怖的世界。

他怕他们都是同流合污的坏蛋,处心积虑让原本就不堪的生活变得更加糟糕。

盛褚年脸上一片惨白,毫无半丝血色,紧抿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不等人,还没等到盛褚年支支吾吾想出拒绝的理由,司祚就再次出声:“我不喜欢浪费我时间的人,如果这种方式行不通的话,我不建议咱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继续谈。”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但在司祚身上完全没看出诚恳的态度。

盛褚年算是看明白了。

看来答与不答他没得选,无论他怎么做,只要司祚不满意,他绝不可能完完整整走出这个包间。

司祚眯着眼睛望去,眼神冰冷清澈中略带柔和:“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盛褚年道:“我尽量。”

司祚说出的第一个问题是:“权斯庭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吗?你可想仔细了再回答我。”

盛褚年改变了答案,用小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僵硬道:“朋,朋…朋友。”

他语速很慢提到权斯庭明显会迟疑,一种可能是被司祚的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