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扶我一下……”

路过菜市场门口,突发疾病而晕倒的大爷在倒地前夕抓着旁边恰巧路过的许嘉诃跌倒。

许嘉诃毫无征兆被一同拽倒,手上拎着的东西随即撒了满地。

蛋糕也摔得无法辨认样式。

行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涌来围在街头。

索性跌倒大爷的家属极力出面解释,人潮散去,许嘉诃捡起散落的蔬菜,默默叹了口气。

回家,许嘉诃坐在餐桌前把早晨阿姨送的小块果酱蛋糕拿上桌,插了几只小小的蜡烛。

“生日快乐,许嘉诃。”

电话铃声不恰当作响,十分不应景。

另一头传来司祚充满压迫感的声音,“来找我。”

许嘉诃条件反射绷直身体,手僵在半空悬着。

“怎么不说话?”司祚发觉手机对面的人一直在沉默,语气或多或少有点不耐烦,他的地位不容别人撼动,“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我不想……”许嘉诃拒绝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司祚薄情打断:“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司祚喜怒无常,刚才话在说下去大概率要触动他的逆鳞,天知道哪句话说不对他就该把人赶尽杀绝了。

许嘉诃终究服软道:“我知道了。”

对面人嗤笑一声,态度缓和许多:“今天还算乖,我派司机去接你。”

许嘉诃拔了蜡烛,扔掉还没来得及下嘴的果酱蛋糕。

他已经毫无胃口。

下楼坐上车许嘉诃与司机没有一句交谈,甚至没过问司祚要让他去哪。

许嘉诃如同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司祚随随便便就能对他呼来喝去。

“您注意脚下。”司机把车停在高档饭店门口,等他下车就踩动油门离开。

门口接待迎前把许嘉诃带到二楼包间,司祚坐在主位见人进来抬头笑道:“这么快?”

“叫我来干嘛?”

“没人陪我吃饭,所以叫你来了。”

许嘉诃按耐住想扭头走的冲动,大声质问他,“你就如此无聊?”

“对。”司祚从桌上拿起烟盒往嘴里叼了根烟点燃,傲慢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平缓道:“过来。”

许嘉诃步子沉的像灌了铅,举步艰难挪到司祚面前。

“你也了解我的脾气,但凡敢说句不字我让你今晚走不出大门。”司祚说完温柔捏起许嘉诃下颌,右手强行把他没抽完那半支烟递进许嘉诃嘴里。

许嘉诃满脸写着不情愿,若是单纯吃饭又何必为难人?

司祚看穿他的心思,抽走烟淡然说:“不用怕,说了只是陪我吃饭而已。”

明明很大张桌子,就坐两个人,还得挨在一起。

有道热菜偏偏上菜最慢,西红柿炒鸡蛋,平常到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高档地方。

做法清奇,西红柿炒鸡蛋撒了小葱。

司祚给他夹了些许嘉诃还算没驳面子,吃了一点。

司祚放下筷子,不知为何脸上流露出戏弄表情:“味道怎么样?猜猜谁做的。”

许嘉诃抬头懵懵地看他,睫毛垂下眼神动容,竟然真因为他一句话思索了半晌。

“猜不出来吗?”司祚揭晓谜底,“真笨,你家以前的厨子。”

“不过啊,自从你家破产之后他就跳槽来这了。”司祚表情淡然,刻意揭开许嘉诃许多年不愿提及家人的伤疤,“找他还费了我些心思,你该多吃点的。”

心坎不在菜,而在于西红柿炒鸡蛋是许嘉诃他母亲生前最爱吃的菜。

许嘉诃受到一股强烈折辱感,司祚把他最不愿回想的往事几乎重现在眼前。

更何况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