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权斯庭极尽克制,耐着性子问:“不愿意?”
三分种后。
许嘉诃瞥过头,小声,“我做不到你想要的那样。”
他又补了一句,“我害怕。”
在某一瞬间,好像与他记忆里的某个桥段对应了。也是两个人,也是同样的姿势。
漆黑深沉的夜里曾经发生过,他内心想不起来又痛彻心扉的事。以至于许嘉诃十分排斥各种亲近的行为又硬着头皮接受权斯庭。
他当然该害怕,他忘掉的过去是与司祚有关的悉数回忆。
司祚对他做过的,远比他现在能想到的要恶劣的多。留在骨髓中的恐惧是必然的。
许嘉诃脑袋很痛,呲目欲裂。
他抱着头痛苦的蹲下来,然后开始不明所以地流眼泪。想试图从回忆里找寻线索,却发现他依然什么都不记得。
许嘉诃治疗做的太多,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经常今天过完昨天发生的事情都会不记得。
久远些的记忆他更想不起来。
越想努力记起,就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