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久到他连虫虫的晚饭都忘记准备。

九点左右,他平复好心情抱起猫咪,将猫粮和罐头放在虫虫吃饭的宠物餐盆。

十一点,许嘉诃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司祚满身酒气,拉开门轻声试探道:“宝贝儿我回家了。”

没得到答复,只有虫虫闻声来迎接他,躺在司祚脚边用柔软的毛蹭蹭他。时不时拿爪子抓挠司祚的裤腿。

小诃应该是已经睡下,于是司祚轻手轻脚脱下西服外套挂在墙上的挂钩,不小心磕到防盗门撞了闷的一声重响。

细微的声音忽得惊醒许嘉诃,他揉揉眼睛,懒洋洋道:“司祚,是你回来了吗?”

司祚以为许嘉诃已经在房间睡下,却没想到是在沙发上眯着。

“你哭过?”司祚问。

“为什么。”

许嘉诃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司祚的眼睛怕被看穿心思,他躲避眼神:“没有。”他不想让司祚看穿自己平淡的逃避问题。演技太过于拙劣。

司祚打从问出为什么的时候便一眼看出了许嘉诃心情不好。不想答,就不再追问。他默默抱住许嘉诃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许嘉诃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敌人,我想和你好好的生活。”司祚感觉莫名其妙,但看着许嘉诃发肿的眼眶就断然他定是受了委屈。

许嘉诃很坚强很少哭的。一点也不是脆弱的人,他好像冬天里能盛开出颜色的梅花,不管在苦他也能咬咬牙坚持。肯定是太委屈了,到底是什么事猜在心里把他憋成这样。

哎,既然不愿说那就不问了。

司祚不知道,困扰许嘉诃的人是他自己。

无数伤心事的源头,是司祚。

并得,司祚忽然记起。许嘉诃是在为他那时与唐钰瑶的亲密照悲伤吗?还是另有其他。总不能是工作受挫,哪里有敢欺负许嘉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