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此人的脸皮比城墙厚,没皮没脸的,不过许嘉诃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被调侃习惯自然不会去计较。

否则每天光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就足够能把他气死。

走到门前,门头的响铃儿摆动着,摇铃的响声发出近似刺耳愉悦,刺的许嘉诃精神恍惚。

外面的阳光正好,照的许嘉诃睁不开眼睛,他眯起双眼拿手遮挡太阳,林白旭问他:“要走了吗?”

“嗯。”

许嘉诃木讷地点头,连笑都没精神笑。苍白无力的像被绑架走的人质绑匪轻而易举掌控了他的全部。

林白旭觉得跟在他旁边的陌生人十分眼熟,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林白旭还在思来想去,半天他一拍脑袋。

貌似,是热搜上被拍到的那位要结婚的富家公子哥。当时林白旭把这件事当八卦讲给许嘉诃,明显就察觉许嘉诃神色不对劲。

没想到他俩真认识,但是他俩真的有很熟悉吗?但反正从表情看不出来这两人很熟。

林白旭感觉不太对劲,在车门拉开要上车的最后一秒,他忙喊住许嘉诃:“等等,我还有话对你说!”

司祚只好独自先上了车,他量许嘉诃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挥手大发慈悲道:“去吧。早点过来。”

许嘉诃轻轻点头,然后被林白旭快步拽到角落:“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你是真的愿走吗?”

林白旭不知道许嘉诃的过往,汽车牌照的省份和他们远隔千里,单看这个架势貌似许嘉诃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接连的两连问把许嘉诃问的回答不出来,他该怎么说,司祚的情人?司祚的玩物?

他到底和司祚属于哪种关系,他自己也纠结不清。更别提还要讲给别人听。

许嘉诃无助的摇摇头,狼狈的想要哭,他声音沙哑:“求你别问我了,我答不出来。”

林白旭担忧道:“万一我们能帮到你呢?”

可惜没有万一,司祚和他之间的恩怨情仇其他人都化解不开,除非司祚能自己想通放弃。

许嘉诃眼眸藏不住失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话我会把全部真相同你讲。”

远处,司祚降下车窗用熟悉的命令口吻催促道:“小诃,该回去了。”

许嘉诃很不自在像做了错事逃离现场一般,匆忙告别林白旭:“你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祝你和冷扬幸福。”

回程的路上,司祚就坐在他旁边,犹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他局促地扣扣手指,始终不敢抬头。万一,万一司祚正在盯着他看呢?

许嘉诃害怕两人的目光会接触到,导致他日夜噩梦的源头就在旁边,能不害怕吗。

压迫的气息直流而上,环绕着整个车内挥散不去。

许嘉诃不想和他走,但又有什么办法违抗命令呢,他只是普通人,面对强权和金钱的加持没有权利抗衡。

被迫接受就是他的宿命。哪怕那男人对他再好,他不喜欢能有什么办法。

畏惧、惊慌、害怕占据他的头脑,连最为简单的思考他都没办法运行。

司祚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许嘉诃下意识躲避,不小心碰掉了男人递来的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许嘉诃又下意识道歉,像曾经那样,在司祚前面做错任何事情都要预先认错来祈求原谅。

他俩在一起的关系从来没有平等过,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对等。

司祚软着语气拾起水,换了一瓶重新递给他:“宝贝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还能剁了你不成?”

最软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怎么叫人不害怕。司祚说的他确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