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来必花冤枉钱,和柏皓霖他们一起玩的一帮朋友里,就属柏皓霖玩儿的最通透。从来不感情用事。
玩儿就是玩儿来者不拒,但走出这个大门再见就是陌生人。街边碰到了,打招呼连眼皮都懒得抬,天天不重样名字也不用记,反正记住了一转身分分钟就会忘。
柏皓霖刚开瓶好酒,杯中酒还没下肚,门外叮铃咣铛传来异响,声音越闹越大分毫不见减小,夹带走廊围挡玻璃的碎裂吵死人了。
他妈的,魔怔了?
柏皓霖后牙槽咬的吱吱作响,兴致少了几分,要是再停不下来就别怪他教对方做人。
酒瓶猛砸好些个之后,动静变小。
此时柏皓霖已经非常不爽,抬起头直勾勾从包间门上露出的玻璃缝隙看过去,貌似闹架的声音来源是隔壁包房。
能看到里面陪酒的男孩女孩们全部被轰出门,满脸惊悚和活见了鬼似的,然后就听见有人隐隐约约在叫司总。
继续看了几眼,人堆里有那么零星几人他还认识,方才想起司祚的车也在。
司总?司祚!
草,搞半天,隔壁包房赶人闹事的是司祚。
柏皓霖被打扰产生出的火气被兜头泼凉水浇灭,直接脾气熄火,他打开门,不顾外面那些人的阻拦,踹开门冲进隔壁包间,抄起茶几上的酒,砸掉一瓶:“怎么走天涯海角都能遇到你?!”
司祚联络感情应酬的名单里柏皓霖家的企业也常年占据一席地,跟在司祚身边的几位老板,柏皓霖大抵也见过。
他一进来房间里更安静了,有眼色的连忙巴结掏烟给他点上,挂壁显示屏还在放着歌。
人声没了就显得音乐声格外吵杂的厉害,柏皓霖脸色很差戾气十足,于是有人悄悄把音乐关屌,毕竟这二世祖火气上来也惹不起。
司祚眼睛一圈儿有点儿红,看样子是喝多了撒酒风。
柏皓霖单手揪衣领随便拉来个倒霉鬼,大致问了问来龙去脉。
起因貌似是因为司祚喝酒喝到迷糊,揪住身边陪酒的男孩错把人认错成许嘉诃,掐住脖子质问人家男孩为什么要离开他,情绪太激动差点把那男孩按在沙发上掐断气,闹了个大乌龙。
“我和他说两句话。”柏皓霖给周围人试试眼色,缓慢吐出一口烟雾。
很快,包间空的就剩他俩其他人全退出去,该干啥干啥去了。
柏皓霖扔掉手指上夹着快抽见底的烟蒂,火星在地板上弹出火花,他踩灭,顺势坐到司祚身边手搭在他肩上:“我说哥们,你有事憋在心里大家能理解,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糟践别人。”
司祚一只手扶着额,心烦意乱随口道:“喝酒了,下手重了些。”
“眼花。”他笑得恶劣。
柏皓霖噼里啪啦一顿骂,从前怎么没见司祚离了谁不能活过,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看司祚沧桑颓废的样就和条淋了暴风雨还在呲牙的恶犬,又可怜又贱真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
他问:“没完没了是不是?”
司祚动作停住了,而后拿起酒杯一口闷灌下杯烈酒。他只是闷头喝酒,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哑巴了。
这话和几天前任政屿对他说的大差不差,几乎没人能说出他的一句好话,奚落声倒是层出不穷。司祚真比过街老鼠混的都惨,人见人骂。
司祚突然大吼:“我就想和许嘉诃在一起,全世界的人都他妈阻挠我!”
柏皓霖觉得他简直是在放屁,从认识司祚那天开始,他身边的男孩就从来没断过,突然有天他当着众人面带来许嘉诃,然后说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分明他就能搂着别人腻歪,那不明摆着证明他自己身边留谁都可以吗,玩也玩了该干的也没落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