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颤颤开口:“司先生,您……”
不等说完,司祚便打断她,从衣架取下外套,推开大门头也不回出去了:“我没事。”
司祚太过于反常。佣人忧心忡忡将事情禀告了司明山。
司明山沉默许久,没说话。过了很久之后才挂断电话,只道是会多派些人手来把公寓恢复原样。
佣人也不敢在多嘴,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司祚没去上班,他想到一件事,能支持许嘉诃这么干的无非一个人。
那人多半是陈娜。
于是他把车往陈娜家的方向开,这个点陈娜还在宠物店里守店。
司祚路过的时候恰巧看到陈娜哼着歌在店里拖地。他把车停在路边用力磕住车门,大步往店铺方向走去。
陈娜远远看到他扔掉拖把,快速关上店门从里面反锁。
司祚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停下脚步看着里面的陈娜。
见状陈娜气势汹汹怼他:“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司祚才不管她小儿科的威胁,大吼着:“许嘉诃在哪!!!”
陈娜开始装傻充愣,叉着腰音量也提了起来,“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他在哪我怎么知道。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做什么我都能知道。”
挡着门给她平添了不少勇气,不然他现在发狂的样,真指不定能进来把陈娜的店翻个底朝天。
陈娜又补一句脏话,继续怼他,“要我说,你他丫的指定是把嘉诃气得离家出走然后把账全赖在我头上,这锅我可不背,你自己什么德行不撒泡尿照照。”
胡诌还几句怪管用,司祚一下没了气焰,看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理亏了许多。
“证据说话,你有证据说明这事就是我干的?”
“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欠你钱啊,也不想想你自己做事多过分。”
陈娜说话特别解气,专门挑司祚痛处,嘴比刀子还快。
看到司祚这人,她不免都犯头疼,时隔一年那次的伤到都没有好利索。
这笔账陈娜都没跟他算过,他还有脸找上门儿来问许嘉诃的下落。
“你最好别让我查到是你干的。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司祚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扭头离开。
他非常生气,血液在血管里都快沸腾,但确实他没办法除掉陈娜。
回到公司已经九点多了,周五的例会没有照常开,手下的员工已经开始忙碌。
司祚接了杯温水放在办公桌上,他坐到座位长舒一口气,用手揉揉眉心。
心情不美妙。
另外一边许嘉诃已经落脚,新生活开始的第一天,他早晨收拾好去了新公司报道。
落脚的公司也是陈娜帮他找的,是家干出口外贸的小公司,挣的中规中矩,小城市花销低,已经足够用了。
林白旭很热情,晚上经常邀请他去店里吃饭,一来二去,三人也就混熟了。
陌生的城市总归多个朋友也多份儿照应。
公司的大姐很热情,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会教他以外,还经常撺掇着要帮他介绍对象。
每到这种时候,许嘉诃尬笑着摆摆手拒绝。
总以想发展工作为借口拒绝。
许嘉诃到底是不会再去谈恋爱了。
万一再碰上像司祚那样的混蛋,他不想把这辈子再毁在第二个人手里。一个人静悄悄过完一辈子就好。不去招惹谁,也不被谁招惹。
冷扬的纹身店里顾客来往的顾客不少,稀奇古怪的纹身倒也提起许嘉诃的兴趣。
他也想纹一个,遮盖住割腕留下的那道伤疤,告别过去。
林白旭问他:“你想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