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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小时后,已经逃离的很远,遥远到再也望不到回去的方向。
车程太远,光是坐着也熬人。次日许嘉诃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修整了一天。
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什么都没干,只有饭点的时候吃了些东西,其余时间除了发呆就是睡觉。
今天他睡得很沉,比以往睡的都踏实。不用再担心枕边的人找他麻烦。
手机微信提示音叮咚一声,司祚发来消息:许嘉诃你在哪!
许嘉诃盯着屏幕愣了一阵,片刻后,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发出一条消息给司祚:再见司祚,再也不见。
发完消息,他把电话卡从手机卡槽取出咬咬牙掰成用力两瓣从酒店楼上开窗扔飞出去,再换上早准备好的新号码。
一路走走停停,第三天,陈娜给他招呼的是辆拼了好些乘客的小巴。
座位都是两个,两个的。
许嘉诃邻座是和他差不多大的一个小伙子,白白净净带着耳机在听歌。
小巴直达目的地,路途得三五小时才能到,邻座的年轻人起初在玩手机后来估计是玩腻了闲着无聊。
他从背包里翻出写生本随笔画。
许嘉诃也闲着无聊,就盯着他看,看了半天小伙子停下笔,摘下耳机猝不及防向着许嘉诃问:“你好,你有充电宝吗?我手机没电了。”
许嘉诃恰恰好带了,于是把充电宝借给他。小伙子也不画画了,突然就开始搭话和许嘉诃聊天。
聊了一路许嘉诃知道了原来这小伙子是个画手,叫林白旭,在纹身店帮朋友画线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