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这块表是你的个人收藏吗?”

司祚摇摇头刻意看向许嘉诃,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挪开了。

“您亲自验验货吧。”司祚将装表的盒子推了过去。

他看到买家问起手表,司祚故意耸肩表示并不知道什么手表。

许嘉诃听了之后小心翼翼扯着司祚袖口一脸委屈再次向司祚请求要回这个手表,但他却被淡淡地回绝了。

心情彻底跌落谷底,宛若一道雷劈照直劈向他,许嘉诃心里莫名的痛。这种感觉别人根本无法体会。

这时,买家表达了自己的兴趣,他问司祚,“司先生预估的价格是?”

司祚伸手笔画出一根手指,“一百万。”价格已经属于是贱卖,他故意的。

司祚看向许嘉诃,小声问,“小诃你看很轻松就卖掉了,你要不要再看一眼你母亲留给你的手表?”

许嘉诃含着泪在眼眶不停里打转,他盯着手表,无力回天地看向司祚,却发现司祚在旁边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真是太感谢您了,司先生。”

买家表示已经准备好了钱,许嘉诃想要抢夺回手表,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深深地咬着牙,最后却选择了离开现场。许嘉诃夺门跑了出去,蹲在街边眼泪不自觉从眼眶里全部涌了出来。

他承认自己哭的很失态,像个傻子一样。但这种事情放在谁头上论谁的都不会痛快。

因为就在刚刚,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

他明白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那个他最想念的时光。

天又黑又凉薄,就好像司祚的心一样冷。

许久后司祚从大门出来,看到了蹲在路边的他,“站起来,回家。”

“是我太贱了,怪我以前非要疯了似的喜欢你,可是我究竟欠了你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才值得你这样对我。”

许嘉诃哭泣着哀求,他抬头看着站他面前的人影眼泪汪汪的,突然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以后再也不会跑了,我肯定会很听你话的,司祚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他哭的像个孩子,实在让人心疼。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跑不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无数话语都在哽咽中悉数喊了出来。

司祚也变了一个人似的软下脾气,变得特别温柔,他掏出纸巾蹲下替许嘉诃擦掉眼泪,“乖,别哭了。”

声音显得出乎意料的平静,实际上他的心比谁都狠。

许嘉诃有点庆幸自己熬过了十八岁那年的冬天,又有些后悔他没在那年跟着家人在一起走。

留他一个人在世上受尽苦难还仍要活着,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流浪至今又被人类抓到,然后虐待,又将他的伤病治好不准他死。

许嘉诃那双眸子波光盈盈,此刻迷离又有点迷茫,他抓住纸巾,“我现在只是来自底层的普通人而已,在平凡的日子里挣扎只是想活下去,我配不上出生高贵的你。”

许嘉诃早就没有钱了,不再像上学时有着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他不值得司祚在他身上获得价值。

司祚偏还把他攥在手里禁锢起来,很让人理解不来。

许嘉诃说的像是分手前的只言片语,可是他们究竟算什么关系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

“回家吧。”许嘉诃停止哭泣,站起来将手中的纸团扔进垃圾桶。

半夜,车子又一次驶入小区,司祚和许嘉诃在回家的路上漫不经心地聊天。

许嘉诃压根提不起兴趣来回答他的问题。毕竟在刚才他还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司祚和许嘉诃闹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