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次竟然罢手了……
难道是因为他的伤还未痊愈,不能过分操劳吗?
还是他……头疾又发作了?不然他怎么会同意此事让临孜王来办……
蓦然,她轻轻地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与她无关的事。
总归,临孜王不在府内,这日子过得自在些。
雀枝瞧着她眼下的青影甚重,显露疲态时,便知她昨夜又是难以安眠,将她扶坐在床上后,转身燃了块龙涎香,好让她安神休息。
闻到龙涎香时,樊玉清眼皮愈来愈重,昨夜她因想不明白那些看似无厘头的事,惹得身子现下有些乏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随即,她比划道:“换成艾香吧。”
她在母亲那里闻惯了艾香味儿,这些个高贵用料,虽好,但也不至于让她缱眷,正如承垣王那句,有用便是最好的。
雀枝听话换了香料,忽然间,她记起什么:“姑娘,末雪姑娘呢?奴婢怎么没有瞧见她。”
“走了。”樊玉清比划完便将自己缩进了锦被当中,合眼休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后听见雀枝有些失落,小声道:“竟然走了,她还没有跟我告别呢。”
那日承垣王发病,末雪与末雨两人拼命的从疯怔的殿下手中救下樊玉清时,雀枝便对他们感激不尽,将他们当做了自己人。
如今,末雪的不告而别,令她实在难过,她还没有道谢呢。
她见姑娘睡下了,便悄声地退下,轻手轻脚地合上雕花木门,长舒了一口气。
雀枝关上门后,樊玉清缓缓地睁开眼睛,心不在焉地看着上方的纱花帐顶,眼神涣散,陷入了某个只有她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