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那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闪烁着温柔与羞意,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的嘴唇红润欲滴,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采撷,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显得她娇羞且妩媚。
“夫人。”尧瑢合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久等了。”他并没有用皇室的规矩束缚她,若不然便要喊一声“王妃”才对。
这一声夫人,彷佛寻常百姓家的小夫妻,不掺杂其他,只想将人生接下来的日子过好,又让她想到了在兖州的醉朗轩时,他们曾经假扮过夫妻,他也曾这样喊过她。
“夫君。”这声夫君她等了好久,他等了则是更久,“你醉了?”见他迷离着双眼望着她,身上又带了些酒气,她下意识的这样想。
“如痴如醉,恨不得永远都不要醒酒。”说话间,他将她头戴的凤冠小心取下,这重量他是知晓的,他自是心疼她这么辛苦,可喜娘却说,如此才能彰显她尊贵的身份,他的女人自然是什么都要最好的,这些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瞧的,如今感受着这个重量,他还是忍不住蹙眉,随后又将她身上的霞帔外衣褪去。
明明应是妻子为丈夫宽衣,到他们这里竟然反过来了,樊玉清受宠若惊,她红着脸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下。
“这不合规矩……”话音未落被男人打断:“在王府,没有那么多规矩,于你怎么做都不无妨,这里全是我的人,你不必拘谨。”
她欣悦的接受着他的伺候,乐此不彼。
当她的手伸到他的腰间,想要帮他更衣时,她的细腕被温热的大手攥住:“这么着急?”男人好听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温柔。
“我理应为你更衣的……”女人说话的声音细弱蚊蝇,实在不好意思极了。
男人见她脸色本就有着淡淡的红晕,竟她脸色一热显得更加红润了,他下意识地滚了下喉间,“不急,先喝合卺酒。”
“……”哪有脱了婚服再喝合卺酒的,这顺序错了,不过就好像他们一样,先苦后甜。
许是他看懂了自己的想法:“怕你太累。”紧接着手中便已经攥住了瓢把手,他引着她胳膊交叉,引下了这杯夫妻合二为一,已结永好的酒。而后她自然而然被跌倒在了柔软的大红锦被中。
月如钩,夜深沉。
男人单手撑在她的身侧,昏暗的周遭隐匿了这种冷硬的轮廓,突显出他英俊的五官,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自己的腰带那里
镶嵌着玉石的腰带赫然被扔到了一边,全程她的手仿佛没有用力,只起到了一个陪衬的作用。
当男人俯下身子时,却被她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你……听说,你让皇上吃了个闭门羹?”在他没有回来时,路过的小丫鬟在窃窃私语,因寝室离着宴客厅微远,这边寂静,还是被她耳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