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初八便要出阁了,这门亲事你若不想,姑母替你拒了,再给你寻个更好的儿郎……”太后话音未落,樊玉清打断:“玉清想,玉清想嫁给承垣王殿下,他便是好儿郎。”
话毕,太后的笑脸木讷停滞在面上,说起这个人她便来气,实属大意,早知道连死后的殊荣都不给他,如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太后不再说话,牵她的那只手也不知何时拿走了。
“姑母为何觉得承垣王不是好儿郎,难道姑母与他有何过节?”
“玉清姑娘,莫要惹太后生气。”孙嫲嫲在一旁提醒。
“姑母为何要生气?玉清要嫁给当朝的储君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她起身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仿佛已经选择好了战线一般。
“哀家乏了,你且先回吧。”太后下了逐客令,起身往寝殿内走去。
她刚走殿门,就被孙嫲嫲喊住了。
“玉清姑娘,您何必呢,太后知道您来别提多高兴,您三言两语就将太后惹伤心了,日后怕是要生嫌隙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有人能阻止她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太后也不行。
“您也知道太后与承垣王的过节,您这不是成心打太后的脸吗?自己的亲侄女嫁给自己死对头,若换做玉清姑娘您,您作何感想?”
她没有回答孙嫲嫲,只是看到孙嫲嫲如今满是讨好的面容她顿感恶心。
太后并非神人,不能耳听六路眼看八方,又怎么会知道她教习课上睡觉,以及与尧瑢合在慈善堂举止亲密呢?
还不是这些个阿谀奉承之人搞的鬼。
她不是什么心宽之人,做不到忘记给她带来伤害的事情或人。
“孙嫲嫲,如今我不是你手下教习的官女,不必听你训诫,你越界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路过御花园时,她碰到了先前见她如空气的沈千莹,瞧着她急促地跟在临孜王的身后,因男人走的很快,她来不及跟上,只好小跑起来。
而男人丝毫没有想要等等她的意思,在阳光的照射下,她隐约看到了千莹额头上的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