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清梳洗后便来到了楼台,她逗着红秀,心中的雀跃很难消散。
她真的要嫁给大哥哥做妻子了!
佛祖真的显灵了,她求佛祖保佑他平安回来,要与他终生厮守,现在都一一应验了,可她又想起了母亲,佛祖为何不能让母亲心愿成真呢?
难不成是佛祖怪罪母亲,未守贞洁吗?
“小裳可睡下了”她正在想着母亲,母亲便来了,她放下逗鸟棒,去门口迎上母亲。
“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歇息”
瞧着母亲衣裳利整,一定是从祖母那里出来没有回院子便来她这里了。
她将母亲拉到屋内,相对而坐。
许是先前她对母亲淡漠态度的缘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怎么与母亲开口说话了。
“母亲我……”她尚未说完,陆良贞便急切解释道:“小裳,是母亲的错,不该欺瞒你,樊保澜早已知晓你的身世,这些年令你这般难过,你每次去他面前为母亲找补,母亲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只有无可奈何,此事若是说出来实在有损脸面,你先前年纪小,母亲更怕你接受不了。”
樊玉清流着泪,哽咽道,语气中尽是心疼与后悔:“母亲,是小裳没有理解母亲,哪里是母亲的错,要说错一定是让母亲丢了清白之人的错!”
“不,他没有错,都是母亲的错,是母亲没有推开他……”陆良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力气:“母亲与他是真心相爱的,若不是他外出务事,没有赶得及提亲,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母亲为何不再等等”
“你祖父与外祖父早有商议两家结亲,那年你祖府为了搭救先帝不幸受伤,唯一的心愿便是与陆家联姻,先帝遂了他的愿,特封了樊保澜为尚书令,次日完婚,你祖夫在大婚第二日也就……”
原来是祖父的生前的唯一愿望,是先帝赐的婚,是他们拆散了一对相爱的人。
她还以为是柳珩强迫母亲,如今是她大错特错了。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任由母亲自己一人在府内承受樊保澜的压力呢。
“母亲可愿意离开樊家,与父亲和离呢?”
“这……”自古以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提和离了,更何况此事樊保澜也是受害者。
“母亲尽管随心,剩下的交给小裳。”看着柳珩对母亲余情未了,满眼霸道的样子,她便知道他放不下母亲,以他的权势,此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现在就看母亲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