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庆幸他不是自己的父亲,简直将自己先前对父亲的崇拜一扫而净。
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面,便拉着五妹妹抬步去往鎏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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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恩殿座无虚席,可见这次承垣王的生辰满朝文武有多么重视了,宾客都到了,寿星却不见了,皇上坐在大殿之上,众人又不敢催促,便等着皇上开口。
可皇上并未开口,而是细细地品味着近日南阳进贡的罗汉果,直至看到樊玉清等人来了,他才举杯与众卿共饮。
樊玉清左顾右盼都没有瞧到寿星的踪影,殊不知他正在拦着她的亲生父亲,加以要挟呢。
他在去鎏恩殿途经的廊道上将人拦了下来,他知道这个满腹心机的男人与小裳的母亲有着不浅的渊源,方才见他训斥樊保澜时他就满心的疑惑,可她不想说,至于答案,那只能他自己找寻。
“殿下这是何意,皇上可在殿内等候了,作为臣子若是迟了,可是要大不敬啊。”两人的眼神互不退让,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抵着对方。
“相爷可有缺些什么,又或是想要采买些什么吗,怎么偏偏让人去兖州这个地方找寻?”
“殿下此话何意”
见他疑惑地样子,令尧瑢合有些错愕,他这是在跟他打马虎眼?
“相爷不知兖州金矿之事?”
“兖州还有金矿,这事本相怎么没有听说?”
听到金矿的字样,柳珩眼睛一亮,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这位殿下想向与太后不合,竟将此事告诉他,肯定有猫腻。
他提醒道:“相府门前的那几具尸体,您可有收到?”
“原来是你干的!”当时太后从他这里借了些人说是出去办事,自己家培养的人用起来安心,他本以为那几人事情尚未办妥,以死明志而已,原来是他下的手。
“相爷不觉得他们死有余辜吗,妨碍本王办事,没将他们碎尸万段,本王已是给了相爷的面子。”他与他正面交锋道:“再有下次本王不介意下了相爷的面子,亲自动手了结他们。”
“殿下好魄力。”柳珩也不熟输阵仗,虽然起来是赞扬,可语气却带着一丝‘那又怎样’的意味。
听闻此话,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两人半斤对八两,此时没一个好心眼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话的奥妙。
“此事本王不想追究,至于……”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莫要再找樊玉清,你若动她一根手指,本王断你十根。”
柳珩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片刻他缓缓道:“殿下此言何意?本相又怎会伤害自己的女儿?”
那日女儿来府中求他寻找母亲时,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便发现了这小子的手下一直跟踪着她,后来他便让人打探情况,发现原来是这小子派人保护着女儿,昨日查探之人来报这小子潜入了樊家,许是见那丫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