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错了,皇后不会轻易悔婚,接连两道圣旨哪还有悔婚的余地,即便是有,除非她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才行。
而后她又看到女儿冲着她轻轻地缩了下脑袋,又调皮的吐了下舌头。
她即刻无奈极了。
皇后的衣裳换起来繁琐,母女俩等了良久,没有等来皇后
却等来了那位传言顽皮赖骨,弄鬼掉猴,胡作非为的丞相。
柳珩。
第60章 暧昧共饮一杯茶
殿外走来了一位身着墨绿色锦袍,身形挺直如松,左手负在腰后,右手捻着佛珠的男人。
樊玉清想着能随意出入后宫,来皇后寝宫的人,不是哪位王爷就是那家的世子将军。
她不知道此人的名讳,不敢轻易开口,这时身侧候着的小宫女恭敬道:“相爷福安。”
才知道原来他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丞相柳珩。
前世,她听父亲说过,这位丞相顽劣不羁,我行我素,每当父亲进言时,他都会临时插一脚,令父亲在皇上面前薄了脸。
今日一见,相貌倒是仪表堂堂,也左右不过三十六七,行走间身上的确散着一股傲慢与玩世不恭。
她刚想拜见这位相爷,抬眸间却看到这位相爷站在了母亲面前,直愣愣地看着她,那神情仿佛是久别重逢,耳目传情
可令樊玉清不解的是,相爷怎么会认识母亲
“十六年了,良贞。”柳珩捻着佛珠的动作骤停,俯视着面前坐着的这位过了这么多年却依旧美貌的女人,语气中带了些惋惜:“没想到十六年后再见竟然是在这凤鸾殿。”
若不是他听太后说今日皇后传召了樊家贵妇与贵女,她成日拘泥于后院,他八成是见不到她了。
陆良贞此刻坐立难安,她惶恐着,难以置信着,一时竟忘记了起身拜见这位位高权重的相爷。
见母亲脸色不对,樊玉清瞬间跑到母亲面前将她遮挡,拜见令母亲错乱的人:“给相爷问安。”
“你是谁?”柳珩看着面前这位与他眉眼相像的姑娘,神色大变。
“臣女樊玉清,家父是尚书令樊保澜。”樊玉清如实回答,她话音刚落就被猛然起身的母亲拉到了身后,声音颤抖着道:“臣妇给相爷请安,相爷万福。”
樊玉清不知道母亲为何这般激动,方才竟然使劲将她扯到身后,令她差点绊倒在地,失了礼,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樊保澜的女儿
呵,樊保澜那个废物竟然能生出这般美貌,机灵的女儿
他柳珩绝不相信。
樊保澜能生出与他相像却不与自己相像的女儿
怕是作了法吧。
“她是樊保澜的女儿”这话他是看着陆良贞说的,那眼神仿佛能够刺透她的身体似的。
十六年前那夜发生的事,难道是假的,是他的梦吗?
“是!”这一刻,陆良贞比任何一刻都要坚定。
好好好,好的很,陆良贞抛弃他与旁的男人结合生女,当真是将他当做死的了。
柳珩失望的往后退了几步。
此刻,樊玉清的胳膊忽然刺痛了下,她是被母亲掐疼的,她感觉到母亲正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她解围道:“相爷,您是来找皇后娘娘的吗?那须得您稍等片刻,娘娘的衣裳被臣女不慎打湿,现下在换呢。”
柳珩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可人,聪明伶俐得小姑娘,不知为何他竟对有夺妻之恨的那个人的女儿这般有耐心:“不是,我是来见你母亲的。”而后他看到她腰间挂着的那块葫芦吊坠,身子一怔,它竟然还在,她还留着!
他这话说的将母女俩人吓了一大跳,他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