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叙把行李箱从他手里拽过来,靠在门口,瞧着时弦。时弦低着头,没多说什么, 闷头蹿进了公寓客厅。
白叙在后面跟着时弦的步子也走进来,闷着头哧哧笑着。
他笑他慌张里带着笃定,他笑他就是这样闷着头,一头闯进他的生活。
时弦充分地证明了, 只要你主动, 就会有故事, 他的耐心和爱意织就了密密麻麻的网,看见白叙跑出拘束,冲进了自由的领域,于是拎着网就冲上去了。
对着头一把就把嘘嘘兜住!什么有的没的真的假的,那些都不管!
想要白叙,真的……很想要他。
就只是他,旁的人都不行。一年,十年,旁人都不行。
白叙在他背后这么笑着,给时弦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偏偏时弦还在那里故作严肃。他一屁股坐人家公寓客厅的沙发上,抱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急性子的人,反而,他是很会学习的性格,相信付出后的有所得到,很会针对性地努力。总之,很有捕猎手的耐心。
自然,他也相信自己。
于是,过往的时间里,他可以任由白叙去选择。他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他相信自己是最好的。
那么现在,到了揭开谜底,或者说,迎来考核的时候。
时弦坐在沙发上,当白叙把行李箱拖进来,白叙也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时弦就又站起身。
他在白叙茫然的目光里,单膝跪地,轻轻蹲靠在了白叙面前。
这是祈愿的姿势,也是暧昧的、往往被用来调情或者求婚的姿势。
白叙抬眸,就是半跪在他面前的时弦。他可以将时弦的面容和每一分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看得见时弦每一分表情中的波动。
时弦抬起手,握住了白叙的指尖。
“嘘嘘,我好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是爱豆我喜欢你,你不是爱豆我还是喜欢你,除了你,我喜欢不了任何一个人。”
时弦语气哀婉,恳恳切切。
他将这些暗示明示,其心昭昭地说出口。
白叙沉沉地看着他,看着凛冽又锋利的模样,像是什么西北风里五百年不修的白杨,其实他心底软着一片沼泽,一边听着时弦说话,一边在数时弦轻颤的睫毛。
时弦轻哄着,只问他:“我喜欢你,接下来你在英格兰生活,可不可以让我照顾你呢?”
白叙一听,扬起眉梢。
他故作生气:“什么啊,我是笨蛋吗?我需要你照顾不然会饿死自己,还是没有照顾就会悄悄枯萎掉呀?”
时弦急忙说:“都不是。”
“是我想照顾你。我在这边生活了很久,不会叫你如我当初那样受什么异国他乡的迷茫苦楚,我会……希望和你一起,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家。”
白叙愣了一下。
他这种家庭很幸福的小孩,最击中他心窝的话,就是追求者希望和他“组成一个家”。
像他的妈妈爸爸一样,贫穷的时候拉着板车采买送货,富裕的时候开着大G拉一后备箱的风干卤味送到他们公寓,彼此生命交织在一起,承担责任,照顾彼此。
时弦还在碎碎念:“我只是想,如果你一直是爱豆,我不会打扰你,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一直默默地爱你。可你退役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那如果你和别人恋爱了,我会悔死的。”
“如果一定要恋爱的话,选我吧,嘘嘘。我们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别选你新认识的别人。”
时弦凑过来,离他很近。
他在白叙漂亮的脸蛋前,被那惊人的漂亮震撼到目眩神迷。
他恳求白叙:“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