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敛月拆了一袋面包。
给沈恪之塞上一块。
“我早就替你安排好了。”
沈恪之:“哪里?”
“剩下的飞行时间,麻烦您去卫生间过。”
沈恪之压抑着怒火,低声唤她:“虞敛月。”
沈攸寒一脸天真无邪:“爸爸,你走之前帮我开一瓶萌泡泡牛奶吧。”
母女俩还真是有恃无恐地使唤上他。
这个角色扮演,不玩也罢。
沈恪之在后机舱缓缓打开一个墨绿色丝绒的盒子,一颗巨大的还在发光的八角钻石正躺在里面。
飞机的引擎声压过盒子打开声。
他重新合上。
这个游戏没有轻易结束。
刚到利马。
沈恪之订一家五星级酒店时把虞敛月带入私人通道
“放下行李,我们就去热带雨林,晚上回来,如何?”
老五星的设施陈旧,过道有潮湿的霉味。
她以为他要对他做什么。
但他没有,他像是恪守尽职的父亲,为家庭做好一切规划。
结果,沈恪之无不抓住时机揶揄她,“作为情人,难道不应该服从于公爵的意志,不让亲爱的公爵在日晒雨淋里度日吗?”
“随便你。”
虞敛月只想尽快走过这个过道。
发黄的暗色地毯上novica秘鲁之鸟羊毛自然勾勒着复古的花纹,黄,棕以及猩红的色调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让她整个人透不过气来。
沈恪之不解,他分明已做到这么明显。
重回旧梦。
他承受着日复一日的自我质问。
她却总是不冷不热,像是拒自己以千里之外。
到伊基托斯靠近傍晚。
海轮把他们送向这个洛雷托省深处。
茂密的森林与蒸腾起的水雾包围了整个世界。
年轻的一家三口在人群中是耀眼的存在,沈攸寒站在沈恪之身前,沈恪之一手抓着她的肩。
虞敛月半蹲下来,为沈攸寒换上专业的雨衣和雨靴,沈攸寒忽然对着她甜甜笑起来,双侧的梨涡乍现。
或许是在地球之肺。
又或者走出那个封闭的过道,虞敛月心中压抑感渐渐消逝。
沈恪之看着她,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
“我一只手脱不开,帮我也穿一下。”
虞敛月没有拒绝,淡蓝色雨衣的拉链一路拉上来,毫不留情地蹭到了男人的下巴
“疼吗?”虞敛月总是人畜无害的一笑,“不好意思哦,只怪我太粗心了。”
沈恪之:“没关系,我的公爵。”
沈攸寒像是反应过来了,“你们还在玩吗?为什么都不带我呜呜呜。”
一艘独立快艇穿过水面,尾巴划过平稳而对称的水纹。
“上船。”
沈恪之言简意赅。
他总希望从她眼底看见什么,一闪而过的狡黠总是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她原有的想法,他琢磨不透眼前的女人。
“救生衣必须穿好。”
她娴熟地做这个“妈妈”,认真专注地轻点小孩的鼻尖,五年的空白忽然间像是一下子弥合了。
“虞敛月。”
他正要说什么,船已经开始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