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晚睡都行,就当给你饯行了。”李海西碰了碰他的杯子,放下酒杯又问了句:“钟晴怎么样啊?我听青桐说去医院了?”
李时雨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反应过来,高倩能跟他说钟晴的事,肯定也跟其他人说了。这帮人一个比一个八卦,背后都不知道拉了几个群。
“卡了根鱼刺,没什么事。”他淡淡说。
李海西阴阳怪气道:“噢,原来是卡鱼刺了啊,看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医院候着,还以为怎么也得缺根胳膊少根腿。”
李时雨眉间蹙起:“李海西,你不损我两句,是不是浑身难受?”
李海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是替你难受,明明喜欢得要命,非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你明明白白地跟人家说清楚,能少块肉还是怎样?”
李时雨闷声道:“我还要说得多明白?她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李海西疑惑问:“不是,你和钟晴是怎么回事啊?前阵子不还挺好吗?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李时雨双臂撑在餐桌上,眼睑微垂盯着面前的酒杯,说:“什么都说了,跟我跟过去做了个了断,说她给不了承诺,给不了有结果的感情。为了让我放下她,她连十几年前的火灾都说了。说那件事不是我的错,不用再因为这事对她有情感负担。”
李海西微微怔愣,犹疑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
“我也不确定,我问了她几次,她一直不肯说,说要自己面对。”李时雨怅然道。
李海西叹了口气,说:“钟晴也真是的,你们都十几年的感情了,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爸妈,还有比你对她更好的人吗?这些年,你就差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吧,你在她面前那股低眉顺眼的劲儿,我看着都替你憋屈。”
李时雨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觉得,我在她面前好像一条狗,夹着尾巴,低着脑袋。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恨不起来。她再怎么伤害我,每次她一转身,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