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拉着李原野往地里走:“李总过来视察一下,看我这玉米长得怎么样?”
李原野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拒绝,下地看了圈玉米的长势,夸她种得不错。说话间顺手抄起一把锄头除着草,假装不经意地问:“我倩姐怎么没来?”
钟晴说:“我给她报了个班学无人机去了,下个月玉米该授粉了,这么大片地,无人机方便些。”
“嗨,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无人机我熟。”
“总不能啥都靠你们吧。”
李原野大大咧咧地说:“有事跟我说一声就是了,咱都这么熟了。”
钟晴笑说:“李总你可真仗义,难怪倩姐总夸你实诚。”
李原野一听,立马唇角上翘,凑到钟晴身边小声说:“倩姐还夸我呢,那个……她这么认真地跟你种地,是不是准备在大理长住了?”
钟晴也不确定高倩的想法,只能含糊回答:“短期内应该不会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往田间道上瞟,却瞧见李时雨的视线也一直往他们这边瞥,眼珠子都看斜了,脸也拉得老长。
她无奈笑了笑,明白过来李时雨对这位老同学应该是没什么意思。
“唉,我这该死的魅力。”她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拔了拔粘在裤腿上的鬼针草,往前走了两步,却感觉有点硌脚,应该是鞋里进了砂土。
她想也不想,直接把两只鞋子都脱下来,拿在手里对着拍了拍。
李原野嫌弃地退到了一旁。
钟晴冲他说:“李总,你过来扶着我点,我穿鞋。”
李原野不情不愿地过去搀住了她的胳膊。
李时雨看在眼里,目光里直冒火星子,语气都有些咬牙切齿:“林希,咱们改天聊吧,地里还有活儿。”
李林希说了声“好”,又冲李原野喊:“李总,那咱也走吧?”
李原野撂下锄头爬上了坡。
李时雨从田间道跳下田埂,嘴角还是往下耷拉着。
钟晴也不主动跟他搭话,默默干了会儿活儿,觉得嘴里有些干。
“哎,我要去买冷饮,你喝什么?”她冲李时雨喊了声。
李时雨头也没回:“我不喝冰的。”
钟晴没再问他什么,一个人溜达着去了南街的小卖部,买了一支雪糕和两瓶饮料,一瓶冰镇的,一瓶常温的。
雪糕她在路上就吃了,回到地里只剩了根棍儿。冰镇饮料外面还挂着一层水珠,她一边往地里走一边拧瓶盖,然而试了几次依然纹丝不动。
李时雨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拿过饮料瓶,握在手心轻轻一旋,好似没用力就打开了。
钟晴接过饮料的时候顺手捏了捏他的手臂,肌肉蓬勃有力:“练得挺大啊。”
李时雨没接话,心不在焉地从田垄边拿起保温杯,蹲在地上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一股火焰般的灼烧感瞬间从他的舌尖冲到了嗓子眼,胸口里都是热辣辣的疼。
钟晴正喝着冷饮,一扭头就看见他往嗓子里灌开水。这位南陌村远近闻名的硬汉,平日里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这一刻脸上却难得出现了一种称得上是龇牙咧嘴的表情。
钟晴心口一紧,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条件反射一般地冲上去,单膝跪在他面前,吻上了他的唇。
她刚刚吃了一路雪糕,又喝了冷饮,柔软的唇舌都是冰冰凉凉的,好像在冰箱里冻过的果冻。
李时雨脑中高耸的防御之墙瞬间坍塌,身体也在理智的残垣里不断深陷。舌尖上灼热的刺痛感消失了,但他全身都热了起来,好像一颗糖果,在烈日下一点点融化。
过了会儿,钟晴松开他的脖颈,抬手摸了摸他的嘴唇,轻声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