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和桑桑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但他总感觉不能彻底的进入桑桑的心里,两人之间似乎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膜。
她就像一阵风,抓不着,留不住。
若是他不采取特殊手段,恐怕他和桑桑之间会一直这样!
哪怕是出于愧疚的在乎,他也不在意,只要桑桑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余生那么长,他相信会一点一点的占据桑桑的整颗心。
苏沐阳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别人或许不知道轩辕景曜的武功,但他与轩辕景曜情同手足,认识多年,那种情况下别说徐扶桑能躲过去,他不信轩辕景曜不知道!
况且就算徐扶桑躲不过去,轩辕景曜也完全有能力从努纳尔手中毫发无伤的救下徐扶桑。
但此刻轩辕景曜却身受重伤的躺在床上,很明显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喜欢算计!就不怕翻车!
在未来的某个日子中,苏沐阳喝醉了,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扶桑知道了此事。
为此已经年近四十的慕桑帝被心爱的皇后扫地出门了整整一个月。
英明神武的慕桑帝只能可怜兮兮抱着有皇后气味的被子宿在御书房,天天低声下气的讨饶。
苏沐阳更是惨不忍睹,被压榨了五年的免费劳动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点!一点点你就死了!”苏沐阳怒气冲冲。
轩辕景曜直知理亏,虚弱的开口:“嘘……小声一点,万一让桑桑听到了,我这一刀真是白挨了。”
苏沐阳:“……”
他既气愤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赶快喝药吧,我真该给你的碗中多放点黄莲!”
轩辕景曜:“……”大可不必。
承德四十一年秋,曜王率兵攻下文邕城,虽识破努纳尔计谋,却身中剧毒昏迷不醒。
徐扶桑一怒冲冠为蓝颜,杀努纳尔,破青显城,灭狄戎军,一时之间边关风声鹤唳,“女战神”的名声也一度从边关传出。
“努纳尔已死,青显城已破,狄戎数十万士兵皆已投降,双国联盟已去其一,若论与南荣单打独斗,咱们祈天国必胜无疑。
若是等轩辕景曜苏醒,三国一统,军权在手,再加上曜王妃背后文人归心,殿下想要那个位置恐怕难上加难。”
二皇子府书房内,某幕僚心情沉重的说道。
“现下轩辕景曜昏迷不醒,生死不明,殿下,此时就是动手的好时机,只有迅速掌握帝都,届时木已成舟,除非他轩辕景曜想反。”
“若是等轩辕景曜搬师回朝必是人心所向,到时候殿下就再也没机会了,恐怕就连当今圣上也阻挡不住万民归心的声望。”
轩辕景临有些举棋不定,“可是,父皇那边……”
“殿下,切不可妇仁之人…自古成王败寇…”
轩辕景临犹豫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按计划行事。”
“殿下英明。”幕僚们拱手赞成。
没人发现书房屋顶有一窈窕温婉女子在聚精会神的偷听。
承德四十一年立冬,墨帝一如既往的端座在龙椅上首,听着大臣们的汇报。
一队兵马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整个金銮殿。
众大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全都被身穿墨色衣服的士兵挟持,冰冷泛着寒气的剑刃正架在他们脖颈之上,随时都能收割他们的项上人头。
首当其冲的便是轩辕景临身着蟒纹的墨色亲王服。
他一脸笑意的走向墨帝,眉目间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请父皇安。”
墨帝御极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眼见他最疼爱的儿子带兵入金銮殿逼宫也仅仅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