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次日寅时,四阿哥照旧起身梳洗,而扶摇还躺在被窝里睡得人事不知。

两人说了一晚上话,至后半夜才勉强睡去。四阿哥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看着帐内那睡得香甜的没心肝的人,自然是心内来气。

于是在换好袍服、一切整理完毕之后,他挥退下人,又回到床边。掀开帘帐,把那人捞起来,对着水润嫩滑的脸颊就是一顿揉搓。听到扶摇“哎哟”叫唤求饶,才算解了气,心满意足地去上值了。

又过一日,到了八月十九,这日个凉爽天。

天色未明,四阿哥府里里外外就都忙碌起来了,这日清晨的光景又和昨日全然相反,扶摇比四阿哥先起床,起床后头一件事便是到院子里给各处管事传达今日注意事项,并给大家伙儿打打气。

她有一个小本子专门罗列了筵宴筹备事宜,前一晚还在挑灯写呢,昨晚写的时候被四阿哥瞧见,还叫四阿哥调侃了好一会,说她平日不用功,临时抱佛脚。扶摇一面写,一面表示不服:“膳单、戏目都是我亲自挑的,厅中摆设、来客名册我也通通过目了的,不过就是记个时辰表而已,比如何时开宴啦,何时开戏啦,何时上点心啦……”

她又不是四阿哥,什么都记得住,为了不给他丢体面,她已经很用心了好不好?

吩咐完接着回屋梳妆打扮,约过了半个时辰,一束暖阳照入窗隙,四阿哥醒来,拉开帘帐,扶摇才刚画好了桃面妆,正在戴耳饰。

四阿哥难得一副懒懒的摸样,手按着一边帘帐,人半坐起,斜靠在床框上,半个身子掩在昏暗中。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望着,什么也不做。

扶摇扭脸就看见他盯着自己,“四爷,快起床了!”转头吩咐身边丫头,“去伺候四爷更衣。”

两个丫头应声去了,扶摇基本收拾妥当,便又转身拾起铜镜检查妆容。她今日特挑了件正红真丝旗袍,这旗袍腰线收得窄,将扶摇身子勾勒得玲珑有致,红殷殷的色彩更衬得她肌肤粉白。

扶摇对今日这身很满意,等会再罩一件貂鼠坎肩,搭配上细软的绒毛……嗯,端庄大气,明艳动人,配得上做这府邸的女主人。

还没来得及披坎肩,正自得意,扶摇忽然觉得后背发麻,腰上猛地交环过来一双手,紧紧地把她揽住了。

春溪春兰冷不丁瞥见,赶忙拿着铜盆漱盂退出屋去。扶摇看一眼铜镜里俯身下来,还是穿着那身月白里衣的某人,叹气,“四爷再不更衣,待会可要误了时辰。”

四阿哥下巴抵在扶摇颈项,往她身上嗅了片刻,低声:“你为我更衣。”

扶摇便放下铜镜,“好,我为四爷更衣。”想要转身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身,低头一瞧,“四爷,松松手。”

四爷仿佛没听见,依然紧紧扣着她的腰,下身往里蹭了蹭,“你今天怎么身上这么香?”

扶摇登时心中警铃大作,感受到身后不安分的磨蹭,忙使出吃奶的劲儿从他怀里挣脱。

“四爷!快更衣了!”拉着他手径直往衣柜方向拽,替他找来崭新的袍子,系上腰带,一边伺候他穿衣,一遍埋怨道:“也不看看什么日子,妾身才要问问爷,怎么今天这么不正经?”

四阿哥笑,穿好衣裳,捉过扶摇手腕再细细嗅了嗅,“我是认真的,你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扶摇收回手腕,颇骄傲地仰起下巴,“是用玫瑰露和珍珠粉做的香膏,四爷若喜欢,我这里还有一罐,给您抹点?”

扶摇说着就要去拿香膏,四阿哥拦住她,“我就别了,男子汉大丈夫抹那个作甚?这香,还是放在你身上才令人神往。”说罢牵着扶摇往外走。

走到门帘处,扶摇停住脚,拽了拽他袖袍。

四阿哥转身,目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