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
春华低头,程嬷嬷来到二人身边,对扶摇道:“还是我来说吧,回福晋,赵平安……没有跟我们出来。”
“为何?”扶摇惊住,“是脚伤严重?不便走动?”但若仅仅是不能走,可以让付贵他们把他抬出来呀,她把赵平安留在后头,不正是以防这个么?
程嬷嬷道:“赵平安的名字被划掉了。”
“谁这么大”扶摇倏地一顿,回首望去堂屋的方向。
侍从名单是她吩咐赵平安交给苏培盛,赵平安还没那个胆子在名单上动手脚,名单呈去内务府时还要做最后核对的,况且赵平安也没理由把自个划掉。苏培盛也不可能,除非有人下了命令。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做事。”
回到屋里,扶摇看见四阿哥,他仍气定神闲坐那儿喝茶。扶摇忽忆起适才春华在时,四阿哥分明也察觉到春华对他的畏惧,但他没有任何反应。
扶摇又想起他拉着自己回堂屋,说要先传膳。
如今他就坐在这里,仿佛就为了等这一刻等扶摇问。
扶摇给自己斟了茶,握着茶杯,笑了笑,“四阿哥为何独留下我的掌事太监?他管着太监那头的许多事,没了他,我这里恐怕人手不够。”
“你这里早该换个掌事太监,赵平安不行。”四阿哥道,“他做事没轻重,对你是个隐患。我把我屋里的小李子给你,小李子行事稳重,赵平安能做的他都能做。”
“可是……”扶摇蹙眉,“遣回内务府后,赵平安会被拨去哪?他脚受伤了,是在我们这里伤的。”
没用之人不会再拨往各宫伺候主子,疾病伤残者移居他坦隔离,或遣送西华门外南府安乐堂自生自灭,有过失者轻则竹竿子掌嘴、顶砖罚跪,或戴枷于广场曝晒、发遣打扫处罚刷洗便桶,重则发往北疆为奴。
总有一个下场会落到赵平安身上,无论哪一个都有得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