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瞧得上。”
扶摇想了想,好像说得还挺有理,便问:“前儿才在永和宫放风筝,如何今个又带妾身来放风筝?”
“你说你没放过,但我看你玩得挺高兴。”
“那四爷是为了我?特地带我来放风筝?为了让我再高兴高兴?”扶摇侧首,一双明眸注视他,其实心底已有答案,但就是想听他说出来。
四阿哥这样人,从不轻易表露心迹,他越是这样扶摇越想诱着他说。
风声渐停了,马蹄原地踏了两步,四阿哥看着她翘首以待的神情,道:“难不成是我想放风筝?爷若想,随时都成。”
好罢,勉强也算个回应,扶摇低头轻笑的时候,四阿哥跃下马背,把她也抱下了马。
寻个宽阔僻静处,试了试风向,竟真放起风筝。
风筝飞得很高很远,远处青山碧水一望无垠,近处是一条荒废的官道,旁边野苘麻与狗尾巴草纠缠成海,细细聆听,似乎还能听见蟋蟀振翅的声音。
扶摇已无需四阿哥再手把手来教,四阿哥便大马金刀往草甸上一坐,手搭在膝盖上,松弛地看她放风筝。
放了小半个时辰,风小了,风筝直往下掉,四阿哥起身帮忙,来到她身后,勉强
让那风筝又撑了一会儿。可扶摇知道,那风筝还是要坠下来的。
她垂下手,转身,“算了,今日已然尽兴。”
“你还想玩什么?”
扶摇微怔,“……玩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能办到。”
四阿哥目光扫向她突然捏紧的手指,然而什么也没说,他等着她开口,许久许久,久到他轻轻蹙眉,扶摇才松开手指。
扶摇微笑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