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可好?”
这已是极大的开恩,既允她留下银两,还将好处散放众人,便有好事者也不会再如今日一般闹得如此难看。
红蕊抓紧荷包,再次叩首,“奴婢谢福晋恩典!”
剩下两个丫头听着福晋一番话轻轻点头,程嬷嬷听罢却蹙眉,“红蕊。”
唤了一声,程嬷嬷看向扶摇。扶摇与她目光交汇,瞬间明白了程嬷嬷的心意。
扶摇吃起了第二个橘子。
程嬷嬷便继续对红蕊道:“红蕊,你跟我过来。”
不多时,偏厅响起打手板子的声音。
红燕去外头倒茶,回来在门口听了一会,趁春溪出去扔橘子皮的时候,拉着春溪小声问:“这以后若是红蕊再这样挣银子,我还禀告福晋么?”
春溪微笑:“你没听见屋里头打手板子?”
“可那不是福晋的吩咐呀。”
春溪继续微笑,“你没听过么,这个就叫做恩威并重。你且记着,宫里严禁私相授受,没被捉到是万幸,被捉到那是要被拖出去打死的,回头千万叮嘱红蕊,莫再如此肆意妄为了,福晋保得她一时,保不了一世。”
惩罚毕,红蕊的手已红肿得不成样子,程嬷嬷叫人拿膏药给她,让她自个找人替自己擦去。
回来扶摇跟前,程嬷嬷叹气。扶摇递了个橘子给她。
“嬷嬷,谢谢你。”
程嬷嬷一怔,“福晋谢我何事?”
“谢嬷嬷如此为我考虑,”扶摇微微一笑,“若没有嬷嬷罚这一趟,将来有人告发我,说我袒护屋里的丫头,还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程嬷嬷笑起来,接橘,拿在手里,却不吃,只望着扶摇,“福晋……”越发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