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冰镇米酒,最好别让四爷吃。
春华想起早上出门前福晋交代的话,“米酒是福晋指名要的,就指着拿它配粉蒸肉吃呢。”
苏培盛懒与她多解释,“四阿哥要在里头用饭,甭管谁要的酒,都往后稍稍!”顿了顿,接道,“你去问福晋,看福晋怎么说。”
“哦……”春华委屈地去了,瞅准时机去问福晋,而福晋那里自然是以四阿哥为上,她只好让付贵去膳房传话,把冰镇米酒换成南瓜汤。
晚上,四阿哥仍去耳房练字。扶摇在旁研墨,没一会,四阿哥停笔,问:“今个饭菜不合胃口么?刚才几乎没见你怎么吃。”
扶摇面上微笑,心中恨不得丢了墨锭。我才要问你怎么了?要不是你,我的米酒能被撤掉吗?!
“中午吃得多,晚上就少吃点。”扶摇温声应道。
夜深时分,盥洗更衣毕,两人仰面躺在床上,肩挨着肩。
因四阿哥一句“窗户关好,别叫福晋又吹了风去,否则拿你们是问”,春溪春兰就仔仔细细检查好几遍窗户,最后把帘帐也严严密密地拉上。
黑灯瞎火里,呼吸声格外清晰,扶摇甚至能从这呼吸声里听出四阿哥并没睡意。
扶摇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侧身,面向四阿哥。
“四阿哥,永和宫那里,我只是去陪娘娘用了个早膳,别的我什么也没说。”
我没和娘娘告状,也没说你的不是。
四阿哥闭着眼,片刻后,也侧过身来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