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 / 2)

军”。

前世年羹尧走入他的视野是在他封王爷之后,那时候的年羹尧已经是个颇有将军风范的武将了。

年羹尧自是不知这一场邂逅是四贝勒爷有意为之,此时的满朝文武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以为四贝勒爷和那些人一样,是来同张廷玉讨教学问。

四贝勒爷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胤禛和张廷玉寒暄了几句,约好三日后在什刹海畔请教学问,临到告辞才将目光放到年羹尧身上。他在心中不断打量年羹尧,嘴上却不给予同样的热情。

然后,一派从容,告辞离去。

但两日后,同在翰林院学习的张廷玉却拿来一卷书请教年羹尧,两人相谈小半个时辰,张廷玉忽地一拍大腿,“明日我与四贝勒爷相约什刹海画舫,你和我同去!”

年羹尧咂舌,“四贝勒与你相邀,我去算怎么个事?”他表面笑笑,心中却提起一口气。

张廷玉看出他心动,拍拍他肩,“贝勒爷素来雅好丹青翰墨、研习古籍,邀你前去不为别的就为图个热闹,你若愿意,我自会与贝勒爷举荐,你若是不想那便算了,我找别人也是一样。”

张廷玉说着就要走,年羹尧立马拦住他,“哎别别,我去我去,在下求之不得!多谢张兄为我引荐!”

一震袖袍,年羹尧向张廷玉俯身拜下。

这人微弓身子,好似谦逊不矜,然而起身时双目不经意露出一点精光。张廷玉看着对方矫饰后的一脸诚挚笑意,隐约知道四阿哥为何要专门设宴找这人聊一聊了。

次日,张廷玉带年羹尧一同赴宴。

罗刹海上,歌姬一曲唱毕,四阿哥意犹未尽,举杯道:“这一曲《破阵子》唱得倒有几分金戈铁马的气象。”

“殿下高见。”年羹尧赶忙双手捧杯,隔空与他碰了一下,“仰赖陛下洪福,如今四海咸宁,百姓安居乐业,飞将军的风姿也只能在歌曲里寻找了。”

“年兄此言差矣,”张廷玉缓缓举杯笑道,“昨日在翰林院,我还见你望着那藏书楼里的兵书发痴,年兄是将门之后,将来难说亦有不亚于飞将军的成就呢?”

飞将军是汉朝名将李广,骁勇善战、屡立战功,拿飞将军比年羹尧,简直是给年羹尧脸上贴金。张廷玉嘴上滔滔不绝,心里头愧疚地都快给李广将军跪下了。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该诚惶诚恐,自言不配。年羹尧也确实说了句“张兄,不可如此说话,令我惶恐啊!”

但他说这话时,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近戌时,天色擦黑,酒席方散,四阿哥答应捎张廷玉一程。

二人在车上喝着茶,张廷玉道:“听闻此人喜爱美女,家中妾室纳了好几个,刚才画舫里美女如云,他却一眼都不看,只满腔热情地陪贝勒爷喝酒说话。看来他不仅能忍耐,还很知道自己要什么。”

四阿哥听后嘴角微掀,却不说话,张廷玉看他气定神闲,仿佛早知年羹尧的脾性,忍不住问:“我实在很好奇,四爷您是何时注意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