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现在还有个大胖儿子呢,她的儿子又软又暖,抱儿子不比抱四阿哥手感好?哼。
扶摇抱着儿子,满足地睡了。
次日午后,张廷玉来到四贝勒府。
四阿哥直接让人带张廷玉去他书房,张廷玉到时,四阿哥正在书案前描画。
张廷玉仍是白身,四阿哥却煞有其事地让他到府里议事,张廷玉颇觉诡异,等了一会,等到四阿哥终于搁笔,张廷玉便问:“四爷,着急找草民过来,所为何事?”
四阿哥盯着宣纸上的画,道:“你过来。”
张廷玉踱步过去,往画上望了眼,他记性好,一见这画就认出所画何人。
只是,四爷为何画她?
张廷玉张了张口,心道,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早知四爷对这女子念念不忘,当初他就拦着四爷,不帮四爷把人送走了嘛!
四爷神色凝重,问:“你还记得她?”
“记得,当然记得,那日四爷在阳门大街为这姑娘慷慨解囊,助她卖身葬父,真是一段佳话,只是”小心翼翼瞥去一眼,张廷玉道,“只是草民谨遵四爷的命令,已将这女子送离京城,此时四爷若要草民再去大海捞针地找,这有点,有点……”
有点为难我吧?他想。
去年十月,张廷玉陪四阿哥走访街市,在路边遇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那女子披麻戴孝,楚楚可怜,四阿哥在她面前伫立半晌,赶走了两个想要将她卖下的官宦小厮,拿出两片金叶子给她。
张廷玉还道四爷看上这姑娘,要收入房里,哪知四阿哥转头对他道:“你把人带走,帮她葬人之后送她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就当四阿哥突然发善心吧,眼下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张廷玉看着四阿哥的神情,不似对这女子念念不忘,四阿哥看这画像的目光也不像是有甚情谊。
“四爷,这女子怎么?”
四阿哥食指在书案上缓缓地叩了几声,思索半晌,接着问张廷玉:“你还记得我当时问她何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