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处,地板上变得更乱了。
“再烧点水,我要洗头。”顾如意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哈日查盖抬手按在她头顶,含笑开口:“知道了。”
顾如意收回视线,听到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她松了口气,连带绷直许久地脊背也跟着垮下?来。
这事,应当算是过去了吧?
热水烧开,顾如意并不打算罢休,先是指挥他帮自己洗头,又喊他把换洗衣服拿过来,最?后把吹风机往他手里一塞:“帮我吹头发!”
支使人的范儿用了十足十。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放到情侣之间?,反倒变成一种情趣了。
哈日查盖不仅不生?气,反而殷勤得很,他举着吹风机,手指仔细拂过她的每一寸发丝。
顾如意穿着睡衣,盘腿背对他坐在床上,舒服地眯起眼睛,玩笑道:“手法不错嘛,托尼老师。”
“还好。”哈日查盖实?话实?话:“以前放羊的时?候闲得无聊,就喜欢给羊顺毛。”
“喂!”
顾如意气急败坏,抬手就往他腿上拍,结果那点力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反倒搞得自己掌心发麻。
哈日查盖忍俊不禁,低低地笑起来。
她干脆恼羞成怒:“放手,不吹了!”
“你最?近好像脾气越来越大?了,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哈日查盖估摸着也吹得差不多了,他顺势关掉开关,伸手攥住她的:“来,给我看看。”
“你管我!”